第五章水落石出(1 / 2)

房裏緩緩出來一個年邁的婆婆,她手上拿著一坨新鮮的五花肉和一捆蒜苔,她動作艱難的拿出年久的菜板和有些生鏽的菜刀在菜板上揮霍著,猶如自己寶刀未老仍可以在江湖遊蕩。她切好了五花肉,等待著合適的油溫,將肉下鍋,肉在油與水的混合中顯得格外香,蒜薹也隨即下鍋,婆婆不緊不慢的,一盤葷菜便出鍋了。她也不斷忙活著,煎了幾個饞人的小菜。

桌子上麵是王森的高中畢業證,抽屜裏麵有著幾張模糊不清的照片,從照片上麵看,無法分清照片裏麵到底是誰,可是這體態卻讓人聯想起金一。到底是金一還是藍天,隻有王森知曉。幾張照片旁是一把鋼鐵製成的小鋸刀,刀把上有著幾個大寫的英文。

這邊是王森的家了。

王森一邊跑著,一邊防備了警察的追擊。這條路上的人也少了起來,他迅速拿出門房鑰匙打開了門,等待他的是收養他的奶奶和一桌美味的菜,他看著奶奶,抿了抿嘴,卸下了沉重的防備。脫下了口罩和帽子,王森並無那麼的粗魯,隻是那參差不齊的刀痕顯得他不是好人一般。桌上還有一本郵票集和一副畫冊。如果外人不了解王森,定會認為他是個被人所傷的謙謙君子。

他一邊吃著飯一邊看著自己的賽馬,他賭的七號,因為七號一向是他的幸運數字,雖然說他曾經的英語隻有七分,但這絲毫不影響他對七的熱愛。

高喚和其他隊員早已埋伏在房的四周,都持著手槍,怕王森會做出什麼瘋狂舉動來。王森吃完了飯,一身輕鬆的走出來門,手上帶著清洗的餐具。可是他仍沒有卸下防備,他時不時看著洗碗槽邊特製的鏡子。他一邊哼著小曲兒一邊洗著碗,可是今天的街顯得格外安靜,仿佛一切都是已經預謀好了的。正當他定睛一看,高喚做了個“上”的手勢動作,四周的人便行動了起來。王森手疾眼快,將碗槽旁的兩把水果刀仍向了前方的兩位警察。側身一躲,王森便趁機翻窗逃出。雙腳正落地時,槍口指向他的額頭,他的奶奶失措的暈倒在地,她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做了什麼,警察竟如此興師動眾。他那張無所謂的臉這才顯露出一絲人色。

審訊室內,王森若無其事的坐著,凝視著眼前的高喚和歐偌。正正有一種我是貓但是偏裝作老虎的氣勢。

“給我一支煙,成嗎。”王森的刀痕在燈光的照耀下更顯得像一座藝術品,一座犯了錯,卻自顧姿態高高在上的藝術品。高喚遞給了他一支煙,並點燃了火。王森在高喚的幫助下抽完了煙,整個審訊室煙霧繚繞。

他說:“我說。”

“殺人動機。”

“17日下午,我跟蹤藍天的行蹤,發現她和一個男人糾纏,後來我知道那男人是金一的丈夫。我和金一還有藍天從小都生活在一所福利院,隻不過我們三個並不熟識。我愛藍天,我隻想給她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