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花朝,祈福賞紅,士庶遊玩,婦女剪彩為花,插之鬢髻。
鬧巷中,一行墨衣布袍人,神色非常,腳步匆忙。行到一木門舊樓,門大開,裏麵花卉鳥鳴,熱鬧非常。
“魚夫可在?”帶頭男子環顧四周,視線掃過那些鳥籠鸚雀,嘰嘰喳喳聲吵的太陽穴不由得一陣抽搐。
“不知各位找小老兒有何貴幹?”布罩短衣老翁放下手中的鳥食,身後的小童緊張的捏著老翁的衣角惴惴不安。
“實在是我家主子有要事請夫人,不妥之處,還請老翁莫怪”,男子抱拳道。
“哼”老翁一聲冷調,隻是低頭對著束發小童道:“童兒莫怕,一會你安叔回來,便給他說今日就不做生意了,老頭子去去就回”說罷,便對男子說:“走吧”,摔袖而出。
男子也顧不上看臉色,一行人匆匆跟在後麵。
承恩府內,嘰嘰喳喳的鳥叫聲不停,“怎麼,貴府要開鳥齋了”。老翁進門便擺著一張臭臉,毫不客氣的找張椅子坐下。
看著接人的男子悻悻的摸了摸鼻子,還有什麼不明白:“正岩是新來的,不懂規矩,師伯別和他一般見識”。束發帶冠,續髯須,承恩府獨子慶伯珍。
上女婢的茶親自奉上。老翁也不客氣,接過茶,啜飲一口:“有不得了的事啊?”。
慶伯珍道:“洛殷不見了”。老翁嗆得茶水直接從鼻子裏噴出,“不見了!!”。(洛殷,當今陛下胞弟洛王與江湖奇客殷商周獨女之子,今七歲)
“小娃娃昨天隨母上香,在上梯階,發現一隻精巧的雀兒,待隨從抓雀兒的間隙,娃娃就找不到了”。
魚夫人接過女婢的帕子,順了順胸口。
“明麵上的仆從護衛的日常往來都一一查看,廟裏僧與平日往常,附近人家都一一排查,收獲不大。”慶伯珍看了看那隻叫著歡快的鳥兒,仆從有眼色的上前投喂鳥食,耳邊聒噪這才少了些。
“是陛下查的?”。魚翁看著那隻吃了又叫的歡快的鳥兒,“是,查的人是守城孟恩招”。黑臉高個道。
魚夫人盯著那隻叫的歡的鳥兒,鳥兒莫名感到危機便盯著魚夫人不叫了。
“侄兒考慮不周全,疾病亂投醫,師伯見笑,還請師伯幫幫侄兒”。慶伯珍極有眼色。
魚夫人點點頭叉開話題。
“這鳥,毛色鮮麗,個頭小巧”“少時我祖母也曾養過,甚是招女眷的喜愛”話音未落,一陣不合時宜的咕咕聲響起。
“咳咳”魚翁不自然的咳嗽了幾聲正想解釋點什麼。
“其實還有一事,府裏新來了一位會做奇巧點心的廚娘,母親說這個廚娘做的很符合師伯的口味,還請師伯嚐嚐”說罷招來仆從把那隻叫的歡的雀兒帶去廚房,吩咐要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