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浩土,廣袤無垠。依橫斷山脈為界劃為東西南北中五域,每域之間,不通往來,各自安生。
中域,堤柳村外。
依山傍水,水草豐美,河水蜿蜒清澈,流向遠方。
這是一幅多麼美麗的山水畫,尤其是當陽光刺穿雲層,灑下條條光線,直射水麵,頓時流光溢彩,精彩紛呈。
在那平靜的河水之上,忽然出現了一個年約十多歲的男孩兒,從遠處看,他好像是浮在水麵上的,而且還在順著河流流動,絲毫沒有要下沉的意思。
而且小男孩兒的表情很是愜意,似是非常享受這種感覺,這是為何呢?
離近一看,原來在小孩兒的座下是一頭水牛,小孩兒的屁股就坐在牛背上,自然不會下沉了。
“別往下沉了,我的褲子都濕了,回去後媽媽又要教訓我的,快點浮上來。”小男孩兒發覺屁股一涼,立馬就在水牛的頭上敲了幾下,氣鼓鼓的說道。
那水牛哞哞叫了幾聲,就聽話的往上浮了些,不過一雙牛眼卻是露出了得意神色。
小男孩兒名叫王禪,是附近堤柳村的村民,父母都是種田的農民,家裏唯一值錢的東西就是他座下的這頭老水牛了,所以王禪的工作就是每天出來喂水牛。
隻有河邊的新鮮草類,才能把水牛養好,還要讓水牛去河裏遊遊泳,隻有這樣才能保持水牛的活力。
“好了好了,你也遊的差不多了,草也吃夠了,咱們回家去吧。我的肚子也有點餓了。”王禪拍拍水牛的角說。
那水牛好像真能聽懂人話似的,果然從河裏遊到了岸邊,馱著王禪就朝著堤柳村的方向走了過去。
王禪側坐在牛背上,從腰間取出一支竹笛,放在嘴邊就吹了起來,婉轉的笛聲頓時銜接成曲,還是挺有那種感覺的。
老水牛聽著笛聲,步伐也是歡快了不少,王禪在它背上顛的左搖右晃,不過臉上的笑意卻是更盛了。
很快,一人一牛就走到了堤柳村的村口。
村口用木頭豎著一個木牌,上麵用濃墨寫著堤柳村三個大字,這字還是村裏唯一一個教書先生題的,王禪曾經跟著他學過幾年,不過後來為了放水牛,隻有輟學了。
好在幾年裏,王禪所學的字,已經足夠他閱讀書籍了,腰間除了那支竹笛,還有一本翻的書頁破損的小冊子。
“小禪回來了!”
剛進村,就有一個正在院子裏洗衣服的婦人衝他打了聲招呼。
“李嬸兒,吃飯了嗎?”韓冷在牛背上回應道。
婦人笑著說:“這都什麼時辰了,我早就吃過飯了,你趕緊回去吃飯吧。剛才你娘還在村口看你呢。”
“嗯嗯,我這就回去了,李嬸兒。”王禪也笑了笑,臉上露出了一個小酒窩,然後他就拍拍水牛,速度更快的朝著自己家跑去了。
王禪的家在村西頭,是一個隻有三間房子的小院,雖然麵積不大,但是修葺的很好,而且院子裏也很幹淨,這都是他媽媽梅娟辛苦打掃出來的。
緊挨著廚房的就是牛舍了,用幹草墊著,裏麵還有幾隻小水牛,正臥在一起睡覺。
王禪進了院子,把水牛牽進牛舍栓好,睡著的小水牛聽到響動後紛紛驚醒,但是一看到老水牛後,就都安靜了下來,開始去喝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