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痛。
緩緩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處身在醫院,夏初畫平生最討厭的地方就是這裏,就是這個充滿著藥水氣味的地方,皺了皺眉,使勁拔掉點滴,爬下窗,天好藍,還是那麼藍,沒有色彩,隻有藍。
是的吧隻剩下我一個人在這裏,無所事事隻剩下我一個人在這裏掙紮,在這裏徘徊。
“初畫,你醒了!你不要離開我,不要,我不要失去你,求求你不要離開我。”
忽的,夏初畫被男性氣息包圍,聞著那濃重的酒味,初畫厭惡地將他的手使勁掰開,轉頭看見一個頹廢的男人,但掩飾不了他的風華閃耀,他就像一個太陽,溫暖著每個人,隻是,現在這個太陽仿佛喪失了光芒,可為什麼我依舊感覺到了他的溫暖。
溫暖。。。好熟悉,好熟悉,好像曾經的曾經,我也曾感受過,好像。。
“啊”撕裂般的痛,那種痛仿佛像我失了自己的心,自己的肺,自己的一部分一樣,那麼痛那麼刻骨銘心,我不明白,為什麼對這個男人我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夏初畫,你不是愛司浩的嗎?這麼快就愛上別人了,我真佩服你。
夏初畫,你別傻了,司浩不愛你了,他和單薇羽走了,他拋棄了你,在你最無助的時候,他拋棄了你。
夏初畫,你放棄吧,你對自己太殘忍了,你該放手愛一次了。
我一直以為這一輩子一定要找一個我愛的他也愛我的人
我一直以為這一輩子一定要找一個就算他不愛我的人我也要愛的人
沒想到這一切也隻是"我以為"
十年後,二十年後。。
我已經沒有多少青春可以消耗了。
這一刻,我累了,好累,真的好累。
所以,我要找一個愛我的人,一個恨不得把全世界都送給我的男人,女人,不過是要一個依靠,何必奢求太多,不是嗎?是的吧。
也許,也許,是的吧。
"初畫,你。。。怎麼了?"那個男人小心翼翼的問我。
"楊諾宇,你是楊諾宇,你喜歡我是吧,那我們試著交往吧。"夏初畫長長的劉海遮住了那沒到眼底的笑意。
"初畫!你想好了!"他好激動,好激動,就像得到了全世界。
就像。。就像小時候。。
"啊"頭使勁地,拚命地刺痛,好像那件事就是一個禁忌,隻要想到就疼痛難止,到底,到底!忘記了什麼。
有的時候記憶的遺忘是對自己最大的懲罰
夏初畫和楊諾宇辦了醫院出院手續。
一出醫院,夏初畫像是得到了解脫一樣,拚命地吸氣,好像要把這幾天所有的怨愁都統統消散在空氣之中,而她自己卻獲得了重生。
"初畫,到我的公司來吧,反正你也沒有去處,我也好照顧你。"楊諾宇輕輕地攬著夏初畫,眼神柔情似水,好像要把眼前的這個小女人融化在他的溫柔裏。
"好,諾宇,那我明天來吧,我累了,回旅館休息了。"夏初畫笑著看著楊諾宇,帶著小女人的嬌羞,臉上有著絲絲潮紅。
"那我明天來接你,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很近的。"夏初畫始終笑著,直至笑著離開了楊諾宇的視線。
為什麼,我覺得你根本沒有接受我,我寧願你對我漠視,也不要你對我假的笑,人有的時候真的好矛盾,明明期待某個事物,可是得到了卻又覺得不是自己想要的。
楊諾宇笑自己敏感,也暗暗握緊了拳頭:"初畫,既然你給了我第二次機會,那麼我同樣也會讓你愛上我,就想當初相愛的我們一樣,那樣美好。"
那樣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