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做對自己有意義的事就好了。”我用這句話不知安慰了幾個人,也不知他們是否讚同我,但我自我覺得這句話不錯,顯得我說得有道理,我就總是這樣故意安慰別人,同時也非常符合我那時的狀態,借機悄悄安慰自己,“這樣就好了,隻做對自己有意義的事就行。”這樣的催眠自己。什麼對自己有意義呢,連我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因為我不敢麵對、不敢袒露那麼糟糕的自己,於是我總故作高深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有了這句話做借口,我逃避了很多事情,比如學習、生活、情感。
學習之於我就像一陣羊癲瘋,來得猛烈的時候非常勤奮,廢寢忘食,發奮圖強,過了那一個勁頭,突然安靜下來,腦袋就不由自主地想,“我現在在做的這件事情它於我而言有什麼意義嗎?我非要這樣做嗎?這樣做我會成功嗎?成功後我又得到了什麼?做到什麼程度才是成功的模樣呢?”這一係列自問模式促使腦細胞運行一番後,一切學習動作歸於沉寂,最後答案是不做了,重新換一樣做吧!於是我靜靜地思考,設想很多事情,預想很多可能,慢慢的,一個一個在腦海裏運行,最終又一件一件的死亡在我的腦海裏,我又隻能慢吞吞地等待著下一陣瘋病發作。
生活之於我就像一場恐怖片,有些鏡頭讓我害怕得躲起來,扭過頭主動錯過那一場經過。我總蹲在角落沒人能發現的地方,像一個孤獨者,更像一個窺視者。我悄悄的窺視著陽光下生活得熱熱烈烈的那群人,我羨慕又唾棄。我盼望著有一個能發現我,並將我拉到那個被陽光照亮的地方一起熱鬧生活的人。可是想著那些發生在他們身上,看起來幸福又美妙的事情,要是發生在我身上,我也會感到幸福嗎?我也會如他們一般看起來應付自如,將所有發生在自己身邊的事處理得如魚遊水嗎?想著想著,我應該是不能的,我做不到真正的開心,因為我無法真正的放鬆自己,我也沒有做到圓潤地處理那些事情,我隻會被它們像荊棘似的纏得遍體鱗傷,然後又努力逃離這些事,最終回到一個人的原點。於是我猜測陽光下那些人也不是真正的愉快。
感情之於年輕的我是神聖的,沒有詞句可以形容,它與時間一同伴著我,而我也時刻不停的追逐它的腳步,用盡力氣排除所有的雜質。我想它在我心裏應該是一塵不染的,任何情況下我都不想改變它在我心裏形象,不過我失敗了,無論我多麼努力也沒有追上這樣的情感,它也沒有像時間那樣悠遠而又亙古不變,所以我逃避了所有遇到的情感,我選擇了時間。我想在之後有限的生命裏靜靜地以時間為友,感受它溫柔的撫去我所有的傷,撫去我所有的負麵回憶與情緒。我隻想靜靜地以時間為友,任由它改變我,把我這塊滿是棱角的石塊,撫摸成一小塊鵝卵,直至變成風沙、塵埃慢慢地溶入時間這悠遠的長河裏。我隻想安靜地以時間為友,我們誰也不會嫌棄誰,畢竟我最糟糕的樣子早被時間見證過,餘生我隻想把我最好的一麵留給它,讓它見證我變得越來越好。
此刻,我終於能夠接受如此糟糕的我。我想給自己一個深深的擁抱,並大膽的對自己說:“隻做對自己有意義的事就好了!”用自己的方式好好愛自己,做一個真正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