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染答不上來。
她當然不想死,可是她也不想讓喬戰死。
現在來看,是她害了喬戰了,要是當初讓喬戰把這條毒蛇給打死,現在也不會有這樣的局麵。
如果喬戰真的死了,那就是她害死的,她恐怕會內疚一輩子。
“快選啊,二選一,我可以放過你們其中一個。”阮安西笑道。
“我死,你下手吧,但你要是個男人,你就得答應我,放了我們家少奶奶。”喬戰說。
“好,果然夠忠誠,那你還有什麼話要對她說嗎,想想你的遺言。”阮安西說。
喬戰想了一下,歎了口氣,“沒有什麼話要說,就是你得答應我,不要傷害她。”
“我說了,你們中的一個可以活。”
“那你動手吧,來個痛快的。”喬戰一閉眼。
“不要!”寧染大叫道。
“難道你要替他死?他是保護你的人,他死是應該的。”阮安西笑道。
“他不能死,你應該要放了我們倆,雖然說是我勸他不要打了,但如果他真要打死你,我也是攔不住的。
所以真正饒了你一條命的人是他,而不是我,你欠他一條命,你不能殺他。”
慌亂之中,寧染還能想出這樣的邏輯,那倒也真是不容易了。
阮安西聽了,想了一下,“聽著倒也有些道理,不過還是隻能活一個,既然他願意死,那我就成全他了。把我抱到門口,大門那裏。”
“你要動手就趕快,廢什麼話!”喬戰吼道。
“你得聽我的,不然我就不給你痛快,我會一刀一刀割了你,再把你的器官一個一個地摘出來,我很擅長這個。”阮安西說。
喬戰可以死,但也不想自己像牲畜一樣被解剖,肢解。
隻好抱著阮安西,走到了大門邊。
寧染也跟了上去。
“出門,上車。”阮安西說。
喬戰也隻好照辦,抱著阮安西上了他的吉普車後座。
一個男人抱著另一個男人,而那個男人又用刀逼著另一個男人的動脈,這畫麵看起來實在是又詭異又驚險。
“你來開車。”阮安西對寧染說。
寧染隻好坐到了駕駛室,發動了車。
隻要阮安西不馬上動手殺了喬戰,那就有生還的機會,這是寧染想要看到的局麵。
車發動以後,阮安西的手突然一移動,手術刀從喬戰的脖子上轉到了寧染的脖子上。
他的動作太快了,在狹小的空間裏,身形太壯的喬戰來不及抓住機會暴起。
“好了,你下車,看在她的麵上,我饒了你。”阮安西笑道。
“我不會下車的,你答應過放了我們少奶奶!”喬戰吼道。
“別鬧,我不會殺她,但如果你執意不肯下車,我就殺了她。”阮安西陰聲道。
“你先下車吧喬戰,我沒事,他答應過我,不會傷我的。”寧染強裝鎮定,其實心裏慌成一批。
“你說話得算數!”喬戰對阮安西。
“我數到三,你要不下車,她就死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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