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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辰回到布衣居時,已經是淩晨一點。
南星竟然還沒睡,在花園的亭子裏飲酒。
南星喝酒一般都是在私人會所,有美女相伴,一個人在亭子裏喝酒,還真是罕見。
南辰走了過去。
“哥,我一直等你呢。”南星已有些酒意。
“怎麼會一個人喝酒?”
“孩子平安歸來,爺爺今天高興,拿出了存了二十年的茅台慶祝,但老爺子血壓高不能喝,我尋思著都打開了,走氣了就不醇了,於是就準備和哥一起喝了它。”
南辰坐下,自己伸手倒上一杯。
還沒湊到眼前,已是酒香撲鼻。
仰頭喝下,回味悠長,好酒。
“有心事?”南辰放下酒杯問道。
“今天丁米和孩子一起到家裏來,但你也知道南家的規距,沒有過門,她是不能進入正廳的,隻能暫住西廂房。”
南辰點了點頭,他猜到了。
“我就在想,她是孩子的媽媽,這樣對她太不公平了。她十月懷胎,那麼辛苦把孩子養到這麼大。但她卻連和孩子一起吃餐飯的資格都沒有,這算是哪門子的破規距?”南星激動起來。
南辰壓了壓手,示意南星小聲一些。
“這世上不是所有的規距都合理,既然是規距,還得得遵從,有些不合理的規距,其實本身有它存在的意義。”
南辰給南星倒上,也給自己倒上一杯。
南星搖頭,“我和哥說這些,沒意義,你本來就不喜歡丁米,我知道。”
“她其實不叫丁米,她叫寧染,她是羅菲同父異母的姐姐。”南辰說。
“是嗎?”
“你看,你連她真名都不知道,你怎麼就知道她適合做你的妻子?就因為她是孩子的母親嗎?”南辰問。
“我不讚成哥的這種說法,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都有權擁有自己的秘密,隻要這種秘密建立在不傷害別人的基礎上,就應該被尊重,不是嗎?”
南辰沒有回應,他不想和南星大晚上的還爭執。
倆兄弟難得一起喝酒,他不想太破壞氣氛。
南辰一直沒有把他知道的寧染的那些惡事告訴南星,真的就隻是想維護自己的弟弟。
如果和寧染有爭執,為孩子的撫養權起爭端,南辰覺得自己應該來做那個惡人。
很簡單,如果他來做惡人,南星就不用和寧染翻臉。
寧染和南星不反臉,對孩子有好處。
如果母親和父親反臉,受傷害的是孩子,她們會無所適從,不知道該如何麵對父親與母親的矛盾。
這對孩子的人生是一種傷害,南辰不想讓孩子受到哪怕一丁點的傷害。
反正南星就算不知道寧染的惡行,他南辰也能阻止他們在一起。
“哥,我不是什麼好人,你知道的,但我覺得丁米不容易,我覺得她應該得到她應該得到的東西。”南星激動地說。
“比如說?”
“比如她的名份,她至少有資格進入正廳和南家人一起吃飯。”南星說。
“這是她想要的嗎?她對你提過?”
“那倒沒有,她無所謂,她隻是想要孩子。”
“萬一她是裝出來的呢?她是一個成功的演員,戲裏戲外,她都很會演。”
“哥!”南星站了起來,“你為什麼對丁米有那麼多成見?”
南辰又壓了壓手,示意弟弟不要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