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醒過來後稍微晃神,總覺得有什麼地方發生了什麼意外,但一切又似乎很正常。

看到趴在座子上的蘇黎月,楚宴冷哼了聲:“本王就說一個女人怎麼兩杯下去還無大礙,這下不就倒了嗎?當真是廢物,還沒套出什麼信息就暈了。如果不是你長得像......”

蘇黎月連忙豎起耳朵聽他說,誰知道他突然收住了嘴,即便在確認蘇黎月已經醉倒,而整個空間隻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他還是如此謹慎,絕不透露那個人的姓名。

蘇黎月下意識覺得他刻意隱瞞的這個人,一定是一個極其重要的人物。

耳邊傳來腳步聲和翻東西的聲音,楚宴把整個房間翻了一個遍,似乎是有目的的在找些什麼。但是蘇黎月習慣把東西都放到須彌鐲內,在床上攤開擺放的隻有一兩套換洗衣物。

楚宴自然是一無所獲的。

他緩緩向蘇黎月走近,蘇黎月聽到了匕首出鞘的聲音,她甚至能感受到匕首上的森冷寒氣近在咫尺,匕首尖觸到脆弱的脖頸,輕輕劃動,弄出一道極淺極細的切口,仿佛下一刻就要洞穿脖頸,將整個頭顱生生割下來。

然而,蘇黎月卻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下一刻,匕首撤離她的脖子。

楚宴喃喃道:“確實是有濃烈的酒味,她確實是喝了酒的,沒做什麼手腳,況且剛才也沒有任何動靜,莫非......她真的暈過去了?”

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很快,腳步走向門口方向,門輕輕的闔上,四周歸於寂靜。

蘇黎月依舊沒有動,過了許久,才又傳來一聲關門的聲音。

蘇黎月抬起頭來,眼底一片漠然。

果然初見時那種危險謹慎才是真的楚宴,他定不像之後表現出來的那般無腦,蘇黎月甚至懷疑自己向他投癢癢粉的時候他的反應也是裝出來的,似乎就是為了讓自己輕視他,放低警惕心。

可,他這麼做的原因究竟是什麼?

是因為他提到的那個跟自己很像的女人?

自己與他在之前從未有過交集,除了這個可能性蘇黎月實在想不到別的了。

突然,蘇黎月想起來大伯曾說自己同娘親長的幾乎一模一樣,若不是她性格不似娘親一樣單純活波,他還以為是她娘親回來了。

那還是在她小的時候大伯說的,等自己長大後他就再也沒有提過相似的話。因為大伯說這句話的時候十分認真,神色也不像她之前見過的那個熱血好戰的大伯,所以她記得也別深刻。

在之後她才慢慢明白,大伯的確是在透過她看另一個人,一個他求而不得的人。

當初蘇黎月跟馮舒蔓一戰的時候,她也能感受到提到娘親的時候,兩個人見那種微妙的氣氛。

正是因為娘親,馮舒蔓才決定皈依佛堂。

守著一個不愛自己的人總歸是會累的。

而大伯當年定是心悅娘親,上一輩之間一定也發生過一段盛大壯闊的故事。

如果楚宴說的那個人就是自己的娘親......蘇黎月眼睛亮了亮。倒是可以試試將計就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