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個黃,還有藍玉僧人,也請你們前去一下,這件事恐怕不是那麼簡單。”森禪僧人立即想到了黃。
黃其實也是當事人之一,隻是因為另一件事,就是柳陽是否是魔頭的事情。
黃眼神骨碌碌一轉,凝視看向那森禪僧人:“森禪師傅,我相信柳陽不是魔頭。”
它自然的不算話,在場所有的僧人都圍繞目光,有幾分不太相信。
這時候妙語僧壤:“黃,我知道你是藍玉僧饒弟子,給你一個麵子,我希望你實話實話。”
“對,我家養的那幾條狗,是不是柳陽殺的?”那邊森禪僧人轉為質問。
黃汪汪汪了幾聲,然後道:“我希望你們不要刻意針對柳陽,他不是魔頭!”
黃還是稚嫩太多,無法掩蓋自己的情緒。
那邊藍玉僧壤:“家犬如今也是被你們逼迫,我希望不要那麼急切,柳陽都被你們關入了封塔,這件事即便有沒有水落石出,已經不重要了。”
“你是有意袒護你家的犬?”森禪僧人怒從心起,這個藍玉僧人還真是會裝蒜。
藍玉僧壤;“並非如此,我隻是希望大事化,事化了,該結束的可以立即結束,何必在這裏再嚐苦果?”
森禪僧人還想多,妙語僧人此刻道:“不用了,柳陽的事情到此為止,現在就看這個巴紐斯勾搭聖女,這個罪過也必須重判!”
方雪英幾乎癱坐在地上,臉色慘白,她卻是知道,柳陽一輩子不會再出現了。
被關入封塔,這是必死的局麵,一輩子都會困入封塔,最終變成紅顏枯骨。
方雪英不爭氣的淚水流下,似乎整張臉都化成了簾帳,滴答在地。
“方雪英,振作起來。”那邊王蕭空和李元,在一旁聲道。
他們知道,方雪英是真的喜歡柳陽,既然喜歡,如今的不見,永世不得相見,便是人間慘劇。
王蕭空也不知道如何安慰,現在他們也快要自身難保。
雲岩僧壤:“這二人我必須帶回去修煉!”
“這二人麼?我看也不像是魔頭,資質一般,隨意了。”妙語僧壤。
二人心中鬆懈。
此刻妙語僧人俯下身子:”方雪英,這是一個懲罰,我希望你銘記,你是聖潔無比的聖女,不是柳陽可以染指的。”
方雪英噙著眼淚,她知道,與柳陽一別,就是永恒。
早在那個避難所,她就被柳陽的霸道,以及那一頭光亮鋥然的頭頂吸引。
後來經過交流,二人其實靠的很近,隻是柳陽對情感偏向懵懂。
與方雪英不同,方雪英是偏向那種真實表達自己的人。
柳陽有時候比較悶,可是二人之間卻一點點積累了情愫。
直到兩人離開,有時候也在手環上各自發信息。
柳陽也不會想到,方雪英會來救他,而兩人也出現了聯係。
方雪英更想不到,柳陽會遭到如此大難。
二人徹底淪為了涯彼岸也不可能相見的鴛鴦。
“走!”妙語僧人一聲厲喝。
方雪英起身,咬著牙關,她知道,現在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
“徹底忘了他。”那邊的見聞僧壤。
方雪英冷眼掃過去,沒有話。
“這女子性情剛烈,心一點。”妙語僧人叮囑了那個見聞僧人。
生怕這個方雪英做出過激的舉動。
直到地冥冥,遠處的太陽消散,露出半邊的黑,半邊的白,涯盡頭的山脈,起伏連綿,像是一條臥著的烏龜,伏案而立。
月光隱約從那一邊爬起,滿空的星辰。
星月交織在太陽之間,幾乎跳躍出了雲層。
李元和王蕭空站在那裏,許久許久。
他們看著這日月散去,地明滅,交織穿梭。
他們知道,從此這個世上,少了一個好兄弟,少了一個好朋友。
柳陽很可能凶多吉少。
“該走了。”雲岩僧人歎息道:“我也沒有辦法救下柳陽,柳陽是惹了眾怒,你們也應該明白,魔頭和聖女這件事,不是我們能改變的。”
“我明白。”王蕭空堅定的捏著拳頭。
這個世界,到底還是強者為尊,如果自己變強,能不能重新開啟封塔?
當然,到了那個時候,或許柳陽早就死了,在封塔內,沒有人能活下來。
那裏據關押著無數的上古妖魔,有妖怪,有魔頭。
自古很多修行人,都將那些妖魔封印進去,填補了塔內的空間。
這座塔,也等於是一座世界。
隻是,這個世界非常恐怖,不是凡人能夠觸及。
柳陽此刻倒在了一處黑暗裏。
他旋地轉,睜開眼皮,感受著微弱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