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是真的很疼,不管是第一次還是第十次,都疼。
慕梔兩眼都在發黑,她渾身上下沒有一寸血肉骨頭是不疼的。
好像每一個細胞都在散發著“疼”的信息素一般,她試著動了一下手,有點發酸還有點嘎吱脆的意思。
外麵已經是夜半三更,今晚上沒有什麼星星,徒有一輪彎月當空照。房間裏沒有開燈,隻有窗外透白的月光從落地窗照了進來,勉強把房間照得亮堂了一點。
這個畫麵她曾經經曆過九次,這是她第十次經曆。
這個時候如果有人在慕梔身邊,一定會很好奇的問:什麼叫第十次經曆呀?
慕梔重重的歎了口氣,剛準備把她那個跟別饒標配不太一樣的高冷寡言係統君給喊出來問問到底又是什麼原因的時候,旁邊傳來一道冷酷無情的聲音:“怎麼,你還要繼續想什麼辦法跑了嗎?”
oc?!
慕梔一個激靈,她這輩子最怕的大概就是這個聲音了,每次聽見都從骨子裏開始發寒顫抖,每次都是!!!
“啊……”慕梔張嘴剛準備沒有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此刻喉嚨又幹又啞又疼,話還沒出來,先是有些吃痛難受的低叫了一聲。
“……”氣氛稍微有些沉重了起來,無形之中存在的威壓仿佛要將慕梔壓得喘不過氣來,脖子間好像如影隨形的有一隻手掐著,隨時隨地的要把她給掐到窒息死掉。
還是一樣的開場白。慕梔心想,從第一次到現在第十次,他們之間的開場白都是時光寒的那一句話,然而每一次聽見,慕梔還是會下意識的感到恐懼。
時光寒聽見她的那一聲隱忍的、吃痛的吸氣聲先是眉頭微蹙,隨後端著杯溫度恰好的溫開水走到床邊坐下,慕梔幾乎是下意識的繃緊了身體。
“喝點水吧。”時光寒語氣冷淡的,雖然是這樣著,但是他也不給慕梔拒絕的可能,右手端著那杯水,左手伸開從慕梔的肩膀下麵穿過去將她半抱了起來,慕梔的頭被迫靠在了他的鎖骨處,而後他便將杯子移到了她的嘴巴前。
果然這一塊的劇情再來個幾百次都不會變了。
慕梔順從極聊微微低頭喝水,時光寒適當的傾斜角度好讓她方便喝水,半杯水都喝完之後他又問:“還要嗎?”
“……”慕梔不敢跟這個可怕的男人討論什麼“還要不要”的話題,便輕輕的搖了搖頭,隨後她靈機一動的,有氣無力似的——好吧,她真不不是裝的,換成別的柔弱女子經曆了剛才時光寒做的那些事情估計早就隻剩下半口氣了。
時光寒身體微微一僵,隨後又恢複了正常——慕梔雙手輕輕的環抱住了他的腰,她雙手都是冰涼的,透過輕薄的絲綢睡袍也依舊能清楚的感受到那冰涼。
“我好疼……”慕梔自然是感覺到了他短暫一秒的僵硬,她暗自竊喜自己沒有做錯,於是又抱緊了一些,腦袋也輕輕的蹭了蹭時光寒的下巴,聲音嘶啞,聽起來委屈極了。
“……”時光寒抿了抿唇沒有話,隻是保持著半抱著慕梔的姿勢,又聽懷中的人可憐兮兮、委屈巴巴的聲:“你……下次可不可以不要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