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藕花深處(上)(2 / 2)

“你倒好,三言兩語就給說服回來了!”

說到這裏,陳婉清也是忍不住拿過了自家夫君的酒杯:“還好意思回來喝酒!”

母女倆這一番說,頓時把堂堂鎮國公給說傻了,連帶話也說不利索了:“所以,所以,婉清,是哪裏出了疏漏?”

“你呀,”陳婉清自然舍不得再說他,一邊示意女兒繼續給她爹爹夾菜,自己則在謝宜江對麵坐了下來:“我問你,當初燕然黃掉的那幾樁婚事,你後來有沒有想過?不覺得蹊蹺麼?”

“蹊蹺?”謝宜江覺得自己也沒喝幾杯酒啊,怎麼聽了清妹妹的話腦子有些轉不過來呢?

“我的好國公爺!”陳婉清一看就知道這當爹的沒想過,便給他細細分析,又讓女兒也坐下旁聽:“沒想到也怨不得你,這還是之前流蘇跟我提起來的,說起來,她家白小胖不也挺喜歡咱們燕然的麼?”

“流蘇跟我實話實說,說雖然全家都很喜歡燕然,但總覺得自家兒子配不上燕然,等到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氣,後麵的事你也知道,白小胖就被陛下欽點去了京畿道,如今就在京畿道娶妻生子待著了,短時間估計回不來。”

“這事你要說是巧合也行,但其餘幾樁婚事,剛冒了個頭呢,反正就出來這樣那樣的事情,有的是男方自家的問題沒談成,有的則是人家天降姻緣中途跟咱歇菜,反正到後來,他們都沒什麼損失,唯一損失的是咱們家。”

這話一說,謝宜江也認真想了想,不得不點頭表示同意:“還真是,陛下有心了!”

“也不一定是陛下,”陳婉清顯然已經跟女兒都深思熟慮過了:“我後來也問了燕然,說起來,可能是他們母子倆一起使勁了!”

母子倆是誰自然不用多問,不過這麼一說,謝宜江頓時就更高興了,要說對這門親事本來還有那麼一點不甘心,現在基本都沒了:“那是不是說,其實阿梓也早就對燕然…”

好歹顧及女兒在場,後麵的話就沒說,饒是如此,謝宜江也是高興地拿過桌上的酒壺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

燕然卻沒什麼感覺,反正母親從小就教導自己,自己的事情自己要弄清楚,何況婚姻之事也沒什麼可害羞的,眼下來跟父親說的這件事,事關自己未來的婚姻生活,母親就說一定得問清楚。

當然,母親也說了,心裏有數就行,明麵上,“惡人”還得她和父親去做,是以如今母親就隔著桌子跟父親說了:

“是啊,所以啊,既然人家這麼上心,就算他是皇長子,可求娶求娶,聖旨上寫得明明白白,娶在後求在前,咱們得讓人家有個‘求’的態度嘛!”

謝宜江這會兒雖然不知道眼前母女倆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不過也是聽出來了,那對皇家母子原來在扮豬吃老虎,而自家老婆孩子也不是省油的燈,行啊,那就由著你們折騰去吧!

便拿了旁邊的空酒杯倒了杯酒,親手端了一臉恭敬地呈給陳婉清:“還請夫人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