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坐著清虛道長和袁伯,袁伯的那位侄兒蕭夢醒正忙著為她在架子上烤,一陣陣的香氣飄過來,還挺誘人的。
行吧,謝宜江遲疑一下,見一幫人都看著他一臉等下文的樣子,雖然不忍心破壞這美好的氣氛,也隻得說了信中的大致情況。
這下三公主也還是放下了手中的吃食,撇撇嘴不說話了,相處這麼些時日,她跟太皇太後還是挺有感情的,更別說陳婉清了,旁邊的幾個男的,自然也不知道怎麼勸,一時間,隻聽到燒烤架上“滋滋”的冒油聲。
謝宜江見狀不忍,便說了句:“還請公主借一步說話,在下有事相商。”
三公主便拿起那炸翅跟著他走到了旁邊,謝宜江低聲給她說了信中的發現,還沒說完,就見三公主點點頭:“那印章我帶著,放心,回頭你寫一封信,蓋上章,陳婉清就不用再傷心了!”
說完了,咧一咧嘴:“沒想到那印章還能派上這麼個用場!”一邊說,一邊就又開始啃手中的炸翅了,謝宜江看著,應該是鳥的翅膀,看著比雞翅略大,反正這白鷗湖畔有的是現成的鷗鳥。
啃了兩口,三公主卻又放下了,還一臉的遺憾:“唉,可惜不能告訴張天成我沒死,這家夥幹嘛出家當和尚啊,可惜了!”
一邊說一邊往回走,走到蕭夢醒跟前,來了句:“哎,你說,張天成為什麼喜歡我啊?我有那麼好嗎?”
這話問得,謝宜江眼看那蕭夢醒手一抖,糟糕,調料撒多了…
之後遠在京城的季雨菲便收到了康王轉交過來的一封信,打開一看,如願看到了底部那個一模一樣的圖案,頓時無聲地歡呼一聲,又在屋裏快活地轉了好幾個圈,三公主果然還活著!
就說嘛,好不容易穿越過來了,這家夥在末世都能頑強生存,哪能這麼容易死掉。
而且按謝宜江信中所述,這家夥不僅沒死,如今在西南道過得還挺逍遙,當然,這種美好生活是謝宜江描述“自己”的,不過麼,以季雨菲對他的了解,不至於會專門跑到一處湖畔烤鳥吃,好歹是世家子弟,謝宜江還是更喜歡湖上泛舟之類風雅的事情,所以,烤鳥這麼煞風景的事隻能是三公主在做!
激動難抑之下,季雨菲先是悄悄告訴給了康王,又悄悄告訴給了跟自己情同姐妹的白流蘇,之後又悄悄過府告訴了景姑姑,要知道,景姑姑自從知道三公主的死訊就臥床不起了,一度還發了高燒情況危急,皇帝為此還專門派了位太醫在府裏全天候照看,這兩天才剛好轉一些。
康王的反應還好,隻是喜滋滋地開了瓶窖藏好酒,白流蘇和景姑姑都是當場高興地落下淚來,景姑姑更是抱著季雨菲泣不成聲:“婉清,婉清,我的阿寧還活著!”
惹得季雨菲也是又哭又笑的,好在如今那太醫已經走了,房間裏也沒人,兩人擦幹了淚,季雨菲便再次叮囑她:“姑姑,此事非同小可,你也還是多躺兩天吧!”
景姑姑心領神會,破涕為笑:“那是自然,不過啊,婉清,姑姑忽然覺得肚子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