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但最終也還是聳了聳肩沒什麼,一邊在桌上的果盤裏找吃的,一邊還繼續:“我跟你,謝宜江在中南道那邊受到的待遇絕對是陳長安的主意,這次我是明白了,真的,何總督到宮裏見他女兒,剛好皇祖母讓我送點吃的給何夢瑤,然後我就問起了謝宜江,結果陳長安就了曆練的事。”
那還用麼,肯定就是陳長安這變態幹的事啊,季雨菲手疼,但又不解恨,便踹了下桌邊放著的一個凳子。
“咣當”,凳子被踢了個四腳朝,動靜挺大,嚇得白流蘇都進屋來了,眼睛還一下看向了三公主。
“沒事,流蘇,就是你家郡主聽謝大人這次不回來了,空歡喜一場,拿個凳子出氣呢!”三公主手裏拿個桃子安撫白流蘇。
“去吧,流蘇,我沒事兒,踢完了就氣順了,別擔心!”季雨菲叉著腰喘氣。
白流蘇便擔憂地看了眼季雨菲,默不作聲地退下了。
“你別生氣了哈,樂觀一點,這事對謝四確實是個曆練,沒事兒的,人謝家還在他後麵呢,放心,回頭咱們就找他去!”三公主好好歹,總算讓季雨菲消零兒氣,順便問起了都有哪些人來京觀禮。
“不認識!”三公主先一口否定,然後想了想,應該都是各地主政的官員,不過她如今也沒有父皇帶著,自然是見不到這些官員的:“哦對了,你知道今兒為什麼我要到你們這兒來麼,除了告訴你謝宜江的事,也是為了躲陳長安的差遣,煩死了!”
“那些官員都帶了家眷,何夢瑤和我負責招待,這事我覺得本來是輪到陳婉貞的,但她不是有點瘋麼,結果就輪到我了,我又不認識她們,我還呢,要不讓張琳去招待得了,然後陳長安就拉下了個臉,我亂話,不成體統,要去告訴皇祖母。”
“我想想算了,不跟他計較,就跟著何夢瑤招待了兩次,還是受不了,那些個夫人的事情我又不感興趣,然後她們的女兒們就來跟我聊,聊什麼彈琴啊女紅啊,我不懂,她們還表示不信,我謙虛。”
季雨菲感覺自己的惡劣心情有點被治愈了,笑著問她:“所以場麵很冷吧?有沒有姐被你哭?”
按照這種方式交流下去,這幫本來也是嬌生慣養的姐們,麵對麵癱一般自己不懂才藝的公主殿下,應該會有人被(懟)哭的。
三公主倒是誠實地搖搖頭:“那沒有,不過有兩個看著很難過的樣子,煩死了,何夢瑤也有點責怪我的意思,所以今兒聽又有一場,我便提前跑出來了。”
得知後麵還有一場專門針對在京高官女眷們的宮宴,以及登基大典過後在慈寧宮裏的一場正式宮宴,季雨菲覺得,自己的心情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何總督不是覺得當皇帝的老丈人挺自豪嗎,女兒也順利當上了皇後,但是新皇後宮太空虛了,怎麼都不合規矩,眼下又要登基了,那就明擺著的,之前已經被朝臣們諫言過兩次的事情,必須得提上議事日程了—
納妃,擴充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