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女兒想開口，趕緊揚手示意自己後麵還有話：
“所以一開始，那乳娘借口是染了風寒，也可以理解，長安讓婉淑帶你去看望，也是正當。”
“可是照清兒你所，三皇子妃從頭到尾都沒怎麼開口，包括長安進去的時候也都閉著眼睛，這就有點奇怪了，沒了孩子，按當父親的不心疼麼？怎麼感覺對長安有點怨恨之意？”
“再就是你所的，那乳娘，看長安的眼神也不對，想必她後來改口，也是因為見了長安，主仆倆都是這般態度，就有點耐人尋思了！”
“父王不願意把自家侄兒往不好的地方想，但父王也跟你過長安時候的事，然後你自己，幾番碰到三皇子妃，她都不像是新婚婦人該有的樣子，要知道，這滿下多少女兒家，做夢都想嫁入三皇子府，哪怕當個普通侍妾都校”
“所以啊，”康王一聲長歎：“反正這心中答案，清兒你自己其實也有了吧？”
唉，有歸有，聽到康王這麼問，季雨菲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戰：“父王，這陳長安，也太…”不是個東西了吧？
幸虧沒讓他當太子，真要當上了，以後搞不好就是個暴君啊！
而且看來家暴這種事，確實是隻有一次跟無數次的區別啊，季雨菲記得自己時候看過一部當時風靡全國的現代劇，裏麵的男主竟然喪心病狂到把懷孕大肚子的老婆打到流產，那部劇裏的男主被很多人認為是童年陰影，沒想到到了古代，竟然讓自己也碰到了一個喪心病狂的三皇子。
唉，對何夢瑤簡直不能更同情了！季雨菲搖搖頭深深歎息。
古代沒有監控，沒法證明家暴不，關鍵要擱民間，搞不好還能借此和離，何夢瑤嫁給的可是三皇子，沒看連長公主，如同喪偶式的育兒一般，依舊因為是太後賜婚而堅忍著，這皇子與正妃，看樣子是要生死捆綁在一起不分開了。
想到這裏，季雨菲覺得自己開始能理解那何夢瑤的表現了，要換做自己，也應該是生無可戀、話都不想一句了。
哀莫大於心死啊，二十不到的如花年紀，滿懷欣喜嫁給仙人一般美貌的潢貴胄，結果臨了卻發現是個無法擺脫的禽獸，換誰不絕望？
這麼一想，那乳娘前後的反差，季雨菲忽然也想明白了，白了，看自己從養大的姑娘被如此折磨，心有不甘的乳娘是想再最後搏一搏吧？
可是長公主自顧不暇不，本就是個心思玲瓏的人，怎麼會仗義來主持自家弟弟後宅的事情呢？
就算這件事後來真的被鬧得人盡皆知，那又如何？季雨菲悲哀地發現，自己看過的所有宮鬥劇裏，一來沒有這樣的劇情，二來，其實所有的劇裏也都給出了答案—
這是在皇家，各種爭鬥最集中的地方，連生死搞不好都被人看做事，區區一個三皇子妃被打落了胎又如何？
“對了，還有件事，”康王忽然又了句話：“之前你和宜江不是看見過何府管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