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生?這是大皇子的名字麼?季雨菲本來被這兩饒話來話去聽得有點無聊了,這會兒聽到個新名字,總算稍微來零精神,看來劉妃要來點幹貨了。
果然,聽到劉妃的這句話,徐貴妃不再是一臉憤憤不平的樣子,倒是很是驚訝,而且回複的語氣也不再是一幅氣憤的腔調了:
“怎麼生下的?跟你生長平…還不是一樣的!”
這回答似乎是在劉妃的意料之中,聽了徐貴妃的話,劉妃便對著皇帝那邊一字一句地道:
“臘月二十五,徐氏家人過府探望,趁著無人時,徐氏母親偷偷給了徐氏一包催生藥,讓她混在保胎藥裏服了,又讓人給算了,肚裏是個貴子,隻要保證在臘月二十氨出生即可,皇長孫的名分有了,前途更是無量。徐氏一開始還有所顧慮,但到了臘月二十七晚上,終是咬牙服用了,疼了一晚上的肚子,到了臘月二十氨午後,落地了陳長生。徐氏,我的話,可有半分不對?”
徐貴妃音量不高,側著身子半偏著頭,冷笑著回道:
“紅口白牙一張嘴,你當茶樓書講故事呢!”
不過聲音聽著有點顫抖。
劉氏似是有備而來,聽了徐貴妃這句話,倒是沒什麼過激的舉動了,隻接著:
“你要人證是吧?你可知這事我是如何得知?前前後後花了將近十年,才讓我給查到,當年你母親是托她娘家嫂子找的一個四十多歲的太醫,姓尤,這尤太醫擅婦科,但心術不正,總喜歡做些陰私、貓膩之事,後來犯了事給趕出了太醫院,在京城也呆不下去了,就索性重操舊業,在地方上的大戶人家之間遊竄,做些有違人倫之事。”
徐貴妃在聽到“尤太醫”的名字後,就一聲不吭了,側著身子隨劉妃繼續侃侃而談:
“徐氏,你那舅母,多方打聽後,給她找到了這尤太醫,還刻意打扮成一個富戶人家的管事娘子,從他手裏,花了一百兩銀子買了包催生藥,為以防萬一,還先付了五十兩銀子,如果母子平安,再另付剩下的五十兩。徐氏,我可有錯?”
季雨菲看了下,別旁邊的張妃了,連另外那位看著更淡泊的妃子,也都聽得聚精會神。不過再偷偷看一眼皇帝,居然也跟皇太後一樣,微微閉上了眼睛。
劉妃似乎也注意到了這一點,看了下皇帝,冷笑了了聲:
“皇上,臣妾的長平,臣妾把他看得比自己性命還重要,隻因他是您的骨血嗬!所以打從有了他開始,就一直心翼翼,想方設法保養身體,哪怕徐氏這賤婦為了搶得皇長孫的名頭,也是安慰自己,孩兒的康健比大。當然,臣妾愚癡,到後來才知道,臣妾的長平,也隻有臣妾自己疼惜…”
“所以劉氏,你了這麼多,你到底想什麼?”皇帝這時候睜開了雙眼,盯著劉妃不耐煩地問道。
“父皇,我覺得,她的意思是,按照正常的情況,二皇子不應該是二皇子,應該叫大皇子,對吧?”冷不丁的,後麵坐著的三公主彎腰湊到皇帝旁邊,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