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思琴猛地站起身來,而後身體化作一道流光,迅速的向著後邊兒倒退而去,速度快的驚人。
類似於她這樣的年輕天驕,同階之中的決定強者,對於危險都有著一種超乎直覺和本能的感知力和反應力,雖然她心中很不願意相信姬少陽的這一擊會給她帶來生死危機,可是身體還是下意識的動了。
“想跑嗎,來不及了,”姬少陽雖然臉色極為的蒼白,身體也由於虛弱之極而開始不斷的搖晃,可是在他的眸子之中卻是出現了一抹暢快的笑意。
時隔萬年,他又再一次的使出了這一招,當年敗在他這一招手裏的年輕天驕數不勝數,可是萬年之後,他的鬥氣修為像是坍塌了的水壩一般不斷的流逝著,已經沒有能力用出這種級別的招式了。
他雙手緩緩的向前推出去,就像是在做著一個古怪的伸展運動一般,隨著他的動作,在他身前的那一道紫色印記也開始慢慢的移動起來,牢牢的鎖定了遠處飛快倒退的姚思琴。
“玄黃二氣,毀天滅地,”姬少陽輕吒,聲音罕見的有著一絲情緒的起伏。
新月邊疆,三月城之中,秦山嶽親自來到了城門之前,而後抬起頭來仰望著其上的某一處。
“城主大人,這道門乃是幾千年之前的先輩們使用隕鐵打造而成的,這種材料極為的稀罕,目前城中的庫存裏邊兒也沒有這種東西,不如咱們就用精鋼來暫時代替一下吧,”一位身著厚重鐵甲的將士看了秦山嶽一眼,沉聲開口道。
秦山嶽尚且還沒有開口說話,一旁的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就連連搖頭開口道,“不妥,這樣不妥,普通的精鋼根本沒有辦法承受這道城門的重力,最重要的是沒有辦法和周圍的這些隕鐵交融,甚至很可能會被排斥。”
他是城中的一位煉器大師,是三月城土生土長的居民,現在被請到了這裏想一些對策。
就在三天前,黑炎帝國的攻城小隊竟然發動了一次夜襲,也不知道是誰走漏的風聲,那些家夥竟然知道了三月城的城門之上有著一處缺口,是很多年之前被秦山嶽給打破的。
而後那些家夥就像是吃了興奮劑一般,悍不畏死的發起了衝鋒,攻城錘一下接一下地擊打在城門之上的一處,上百次的嚐試之後,終於將那個薄弱的地方給撞碎了。
這個消息在第一時間被彙報給了秦山嶽,與此同時也被地方的士兵們彙報給了他們的二皇子。
這幾天來,三月城的將士再也不像之前那般輕鬆寫意了,他們一個個都神色凝重,如臨大敵一般的警戒著。
三月城可以這樣堅固不朽的矗立這麼久的歲月,可以說和這一道曆史悠久的城門脫不了幹係。
曆代有著無數的軍隊攻打過三月城,可是最後都憤恨的在這道宏偉的城門之下折戟沉沙,含恨而終。
可是這一次,城門竟然被攻破了,這屹立不倒的神話竟然也有倒塌的一日,所有的三月城將士們都坐不住了,一方麵擔心著城門真的可能會徹底的倒塌下來,一方麵又在焦急的應對著敵方的激烈進攻。
秦山嶽看著自己一手造成的紕漏,也是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大光頭,無奈的苦笑了一聲。
“暫且先用精鋼填補一下吧,他們應該不會派出藍階修為的強者,青階鬥氣修煉者應該還攻不破這道城門,若是有必要的話,我會親自坐鎮這裏的,”秦山嶽轉過頭來衝著身旁的幾位將士們吩咐了一聲。
“李大師,又要麻煩你了,”秦山嶽衝著那個白須白發的老者微微一笑,禮節性的開口道。
白須白發的老者連忙擺了擺手開口道,“城主大人你這是說的哪裏話,老夫畢竟也是城中的一份子,於情於理這都是我的分內之事,何來麻煩一說。”
秦山嶽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自己的大光頭,“這畢竟是我的失職,上次一時技癢,竟然失了分寸,將先輩們的心血都給破壞了。”
李大師聞言也是忍不住苦笑一聲,而後又正色道。
“大人你修為驚世,這道城門的堅硬程度別人或許不清楚,可是老夫缺失相當了解的,這可不是一般的藍階王者就能夠隨隨便便在上邊兒留下印記的,更不要說是將城門打出這麼大的一個窟窿了。”
李大師看著秦山嶽的眸子之中帶著些許的感歎之色,“您的修為,恐怕就算距離那尊者之境都不遠了,有你這樣的城主,倒也是我三月城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