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帝國,”東海龍宮的宮主舉起手裏的茶杯,輕微的抿了一口而後說道。
“新月帝國?”美婦聞言一愣,顯然是不知道那是個什麼地方。
“新月國在什麼地方?”她接著問道。
“在東域的南部,”張嘯淵雖然預感到了自己說出這句話之後,那個美婦人會有很大的反應,可是他也知道瞞不住的,畢竟紙包不住火,所以想了想,還是告訴了對方實情。
“你這混蛋,”沉默良久,宮裝美婦忽然抬起手來就向著張嘯淵的身上打去,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極為的用力,可是張嘯淵卻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任憑對方發泄。
“嗚嗚,那可是我們唯一的女兒啊,你怎麼忍心將她給送到那麼遠的地方去,外麵多不安全啊,南部更是亂糟糟的不像話,你怎麼可以將我們的女兒往深淵裏送啊。”
宮裝美婦打了一會兒,忽然覺得累了,於是就停了下來,開始嗚嗚嗚的哭泣著。
張嘯淵向著一旁看了一眼,示意那些侍女和護衛們都下去回避,而後他才轉過身來看著自己的妻子。
“芸兒,你對靈兒太過於溺愛了,這樣培養出來的,永遠都隻會是溫室裏邊兒的花骨朵,經不起風吹雨打的,日後靈兒終歸會接任我東海龍宮,她遲早都要獨當一麵的。”
張嘯淵伸出手來扶住自己妻子陳芸的肩膀,而後輕聲開口安慰著她。
陳芸憤怒的打開了張嘯淵的手,而後紅著眼睛看著他,“曆練?隻是曆練的話就在東海不好嗎?非要跑到什麼南部的勞什子新月國去,在那種地方能夠曆練個什麼?和一些野人有什麼可以曆練的。”
“你是別有用心吧,張嘯淵,”忽然,宮裝美婦將腦袋湊近了張嘯淵的臉部,一雙狹長的鳳眼死死的盯著張嘯淵的眼睛,像是要把他給吃了一般。
張嘯淵無奈的苦笑了一聲,“我能有什麼私心?是你的女兒自己也願意跑那麼遠的,你不知道吧?靈兒她覺得離你這個母親和我這個父親越遠越好,去到那新月國,可是正合她的心意呢。”
張嘯淵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可是宮裝美婦絲毫也不買帳,她狠狠的看著自己的丈夫,嘴裏說著威脅似的話語。
“我不會管這麼多的,要是靈兒平安回來還好,若是靈兒在外邊兒有了個三長兩短,你東海龍宮就等著我陳家來討伐吧!”
宮裝美婦說完,就直接轉頭離開了,再也沒有回過頭來。
張嘯淵搖了搖頭,無奈的坐了下去,一隻手扶著額頭苦笑不迭。
這瘋女人,為了自己的女兒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竟然還說什麼要陳家和自己的東海龍宮開戰,陳家不就是自己的老丈人家嗎?要自己的老丈人率人攻打自己女婿一手創建的勢力,這是什麼個意思啊?
張嘯淵抬起頭來看了一眼不遠處那巨大的日晷,算了算時間,估摸著自己的女兒應該已經被傳送陣給傳送著離開了。
“靈兒說什麼也不要太多人跟著,可我為了以防萬一,還是給她暗中多加了一位龍將,那小妮子到時候知道後,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想到這裏,張嘯淵竟然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意。
幽暗的山洞之中,沒有光線,就連空氣都顯得有些沉悶和汙濁。
兩隻小小的冰原狼靜靜地守候在舒瑾的身旁,警惕的看著四周,一有任何的風吹草動,它們就會敏銳的察覺到。
空氣之中忽然有著一絲異樣的波動,這絲波動並不明顯,甚至完全可以忽略掉,可是兩隻小狼卻是不約而同的人立而起,而後凝神戒備地盯著。
一道黑影在空氣之中猛力地扇動著翅膀,而後猛地向著舒瑾的脖頸撲擊了過去,速度快的看不清楚。
較大的那一隻冰原狼猛地人立而起,而後後腳發力,猛地跳上了高空,張著嘴巴向著空氣之中的一處咬了過去。
等它落在地麵之上的時候,嘴裏竟然含著一隻黑色的蝙蝠,蝙蝠的眸子是血紅色的,這正是之前山洞之中曾經出現過的吸血蝙蝠。
冰原狼毫不留情,牙齒猛地用力,一口就將吸血蝙蝠的腦袋給咬了下來,鮮血濺的它滿嘴都是。
冰原狼大口大口地往地麵之上吐著口水,似乎對於這種東西身上的一切都感到無比的嫌棄。
舒瑾就在這兩狼的保護之下安然熟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