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韻其實也並不知曉那東西具體來說是什麼,自己的父親陳國公那天晚上單獨將自己叫到了他的房間裏麵去,並且給了自己一張破破爛爛的圖紙,並告訴她宗派試煉大會之中最大的機緣就是,成皇的契機!
這句話可以說是玄之又玄,陳若韻聽的一陣不解,不過她卻也意識到了那道機緣的可怕,因為它與“皇”有關。
雖然自己的父親告訴自己的是,那東西隻是成皇的一種契機,可是在這天佑大陸之上,在這聖者不出世的年代裏,皇者就是絕對的至尊王權,絕對的至高戰力,那就是目前來說最高的一種境界了。
陳國公自然也希望自己的女兒將那道機緣獨占,若是自己的女兒成為了黑階的皇者,那種結局可就真的是太美妙太美妙了,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陳若韻如果真的成為了一尊蓋世的皇者,那他這個當父親,恐怕僅僅隻是動一下手指頭,都可以令得整個新月皇室都瑟瑟發抖。
在新月國宗派試煉的秘境之中,一座山洞裏邊兒,此刻那些山體上麵的岩石開始簌簌的脫落,大片大片的泥土開始剝落了下來,姬少陽從一座通道後麵灰頭土臉的爬了出來,而後四處打量了一眼,頓時高舉雙臂,想要振臂歡呼一聲,他實在是太激動了。
舒瑾這個時候也跟著姬少陽從後麵的通道之中灰頭土臉的爬了出來,她有些嫌棄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泥土,而後又抹了抹臉。
剛才,姬少陽也不知道什麼地方抽了風,竟然一拳接一拳地擊打在空間通道的壁麵上,舒瑾正驚慌失措的想要阻止他,而後就目瞪口呆地發現,姬少陽還真的用拳頭在通道的側壁上麵開了一個一人多高的大窟窿。
“我的父親曾經告訴過我,雖然理智很重要,可是很多時候還是武力來的直接與痛快,你瞧瞧,這不就得了嘛”姬少陽咧開嘴巴,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一嘴巴潔白整齊的牙齒暴露在了舒瑾的眼睛之中。
舒瑾強行控製著心頭的一股子無名火氣,而後緩緩的用顫抖而壓抑的聲音開口道,“那你剛才那麼久,為什麼不直接用這樣的方法?”
她是真的有些佩服眼前的這個二愣子了,剛才還在那麼深情款款的和自己說著什麼什麼要保護自己、不會讓自己受傷之類的話,說的就好像這通道就是地獄一般,就好像他們兩個此刻真的九死一生一般,可是才過了沒多久,這家夥就突然發了失心瘋一般,一拳接一拳地捶打著通道的側壁。
而後就還真的在上麵給開了一個大窟窿。
此刻,她們二人都從這裏進入到了秘境之中,姬少陽雖然灰頭土臉,可是臉上的神情卻是極為的振奮,舒瑾在一旁看的有些不解,“你幹嘛這麼興奮?以你的家底來說,即便這宗派試煉大會之中的機緣再大,也不應該值得你如此心花怒放才對啊”
姬少陽聞言卻是苦澀的一笑,而今這都是萬年之後的天佑大陸了,自己曾經所用的一切恐怕都早已變成了過眼雲煙,那些東西都成為了隻能夠緬懷與追憶的記憶,自己哪裏還有什麼家底了?
“雖然這些參賽的天才們我一個都瞧不上,可是我卻有著一種預感,這種預感在我們進入那道光門的時候就已經有了,而當我完全進入到這片秘境之中的時候,這種感覺變得尤為的強烈”姬少陽看著舒瑾,認真的開口說道。
舒瑾聞言倒也被他給吊起了自己的好奇心,“什麼預感?你快和我說說唄”
姬少陽點了點頭,“小瑾,你難道沒有發現嗎,進入到這裏麵之後,甚至連氣候、時間流速、空間的平衡,這些極為微妙的東西都有了很明顯的變化……”
舒瑾聞言,看了一眼遠處和海洋相連在一起的沙漠,和沙漠相連在一起的森林,又看了看天空之中那一輪被扭曲成了六芒星形狀的太陽,還看到了一輪月亮呈現出一種怪異的形態,而後和太陽並肩排列在一起。
“好奇異的景觀”舒瑾喃喃自語。
“還不止是如此”姬少陽搖了搖手指。
“你仔細觀察那些樹木,你看最矮的一顆都有著起碼幾百年的樹齡,而這新月國建國才多久?恐怕還沒有那片森林裏邊的一些樹活過的年歲久遠,這裏麵時間的流速似乎很慢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