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無奈的姬少陽(1 / 2)

“你隻不過是一隻陰溝之中的臭老鼠罷了,殺了我又能夠如何?你在這座陰溝般的牢籠裏麵待了這麼多年,出去之後你又能夠幹的了什麼?回到飛霞門裏麵去嗎,就憑你現在這個樣子?恐怕你那所謂的掌門孫女,看了你這婆婆之後,也會忍不住的嘔吐吧……”紙鳶此刻再也不留絲毫的情麵了。

老嫗為人陰狠毒辣,不仁不義在先,她也沒有必要再繼續好言好語了,反正二人之間都早已經撕破了臉皮了。

老嫗氣的渾身發抖,她以前是何等的身份和地位?莫說是辱罵,她甚至就連稍微帶有火氣的話語都從沒有聽見過,哪怕是她後來被關押在了這座牢籠之中,那些獄卒因為她沒有了鬥氣修為,也沒有怎麼為難過她。

可是眼前的這個年輕女子,竟然敢這樣和自己說話,罵得都是些什麼?竟然說自己是一隻陰溝裏麵跑出來的老鼠?他何等身份地位的人,哪裏承受的了這樣辛辣與刻薄的攻擊。

老嫗微微眯縫起了一雙渾濁不堪的老眼,而後一巴掌就抽打在了紙鳶的臉龐上麵,扇了一巴掌之後,老嫗似乎還是不過癮,於是將自己的兩隻手都給抬了起來,而後一隻手扇過去,另一隻手又扇回來,紙鳶姣好素潔的麵龐,幾個呼吸之後,就已經充滿了淤青和巴掌印了。

老嫗此刻似乎還是不過癮,她繼續伸出自己的兩隻手掌,而後用力的在紙鳶的臉龐上麵拉扯,她呆在煉獄天牢之中那麼多年了,從來就沒有修理過邊幅,此刻兩隻手上的指甲長的駭人,而且還鋒銳無比。

“狗娘養的混賬婊子,我讓你罵、我讓你罵,真該死!”老嫗此刻哪裏還有之前那一副慈藹與和善的模樣,她此刻就和那些罵街的潑婦沒有什麼區別,看起來就像個跳梁小醜一般。

每隨著她嘴裏說一句話,那鋒銳的指甲蓋就會在紙鳶的臉上直接開上一條又一條的口子,幾個呼吸的時間過去而已,紙鳶的臉龐就已經是一片血肉模糊了,有些嚴重一點兒傷口,甚至都可以透過那塊兒傷口,而後直接望見裏邊兒的筋肉,著實恐怖淋漓。

“你在給我罵啊!你再給我開口啊,死妮子!”當所有偽善的麵目和虛偽的麵具被主動撕裂下來之後,老嫗終於暴露出了自己真正的性格。

陰狠毒辣,完全就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小人,紙鳶此刻身體依舊動彈不得,她隻能夠默默的忍受著。

臉部的劇痛多次刺激的她快要昏厥過去了,可是每當這個時候,她就猛地一咬自己的舌根,咬的很用力,當那一股子鮮血的氣味在自己的嘴巴之中彌漫開來的時候,紙鳶就會清醒過來,而後繼續承受著非人的折磨。

此刻,她除了疼痛之外,竟然連一點兒害怕的情緒都沒有,她此刻心中更多的卻是遺憾。

她又再一次的想起了當年那個白衣勝雪的男子。

真是可惜啊……本來這次來救他,還想要讓他看看自己長大後的樣子呢,沒想到,第一麵都還沒有見到,自己竟然就先一步地毀了容。

紙鳶此刻心中的遺憾,還要遠遠的大於身體上麵所承受著的巨大痛苦,她是真的不怕死、不畏懼死亡,當年若不是因為那個男子,自己早就已經死的不能夠再死了,哪裏還會有機會去重拾自己,活到了現在這樣大的年紀?

紙鳶想著想著,眼睛就倍感酸楚,隨時都可能會流下晶瑩的淚珠,可是她卻又在自己的心裏狠狠的罵著自己,提醒自己絕對不能夠哭出來,就算是要哭,也絕對不能夠在眼前這個惡心的老嫗麵前哭出聲來,不然對方還會以為自己是畏懼她了呢。

自己怎麼可能會害怕一隻老鼠?這樣的人渣,即便是苟延殘喘的活著,也終究活的渺小與卑微,這樣的人,紙鳶怎麼可能會在她的麵前哭出聲音來?

“呼、呼,該死的家夥……”老嫗此刻似乎是有些疲累了,而後直接坐在了地上,一臉快意地看著自己身前那整個麵部血肉模糊的紙鳶,她眼睛之中的暢快之色絲毫都不加以掩飾,仿佛就是要展現出來,給別人看見一般。

她仔細的注視著紙鳶,想要從後者的眼睛之中看出一絲一毫的恐懼、害怕或者是悲痛之類的情緒,從臉上倒是看不出來什麼表情了,畢竟此刻紙鳶的整張臉胖都幾乎已經被這個老嫗給毀掉了、看起來血腥而又可怖。

“怎麼樣、怎麼樣?啊?是不是感到很絕望、是不是感到很憎恨?哈哈哈哈……”老嫗酣暢淋漓地看著紙鳶,可是靜靜地看了十多秒後,她卻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