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要送我什麼祝福呢?”紙鳶看到那個老嫗半天了都沒有說出一個字兒,反而還一直很不禮貌的盯著自己看,可是偏偏自己因為剛才收了人家的功法,現在還不好發火,於是她隻好恭恭敬敬、禮數周到的來到了那個老嫗身前,輕聲開口問道。
老嫗聞言似乎是沒有聽見,沉默了半晌才緩緩的坐了下來,坐在了她自己製作的凳子上麵。
其實所謂的凳子,也就是一塊大石頭墩子罷了,被老嫗用其他的石頭來將這塊兒墩子的表麵打磨光滑了,所以才可以當凳子坐在上麵。
“真是個好孩子,不過懷著這樣的敬意去生活,不會感到很累嗎?”她渾濁的雙目之中此刻卻有著一種炯炯的神采,仿佛正在回光返照一般,可是紙鳶卻清楚的知道,事實並非如此。
她不清楚眼前這個來頭大到驚人的老嫗為何會和自己說這麼多的話,甚至將飛霞門的鎮教之寶都是無償的送給了自己,而自己所付出的,卻隻不過是那一瓶微不足道的水罷了。
紙鳶搖了搖頭,“哪裏有什麼累與不累的區別,我從小就過著生不如死的淒苦日子,可我還是活到了今天,長到了這麼大,很多時候,活著雖然不見得比死亡來的痛快,或者甚至會比死去都還要痛苦,可是,人存在的意義,難道不就是活著嗎?”
“曾經的我,連自己都活的太過卑微了,又有什麼資格不去尊重其他的事物呢?在我饑寒交迫的時候,哪怕是一頓餿掉了的米飯,也能令我涕泗橫流,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更能夠明白物的艱辛與不易,也更能夠懂得去珍惜……”紙鳶說著說著似乎回憶起了一些往事,眼中有著複雜的情緒交織。
“把你的手遞給我一下……”老嫗沉默半晌,居然這樣開口,嚇了紙鳶一跳。
她短暫的猶豫了一下,而後果斷的開口,“左手還是右手?”
老嫗有些好笑的看著紙鳶,隨後擺了擺手道,“無所謂的,都可以,快點兒遞給我一下……”
紙鳶想了想,最後還是把自己的左手給伸了過去。
老嫗輕輕的接了過來,而後伸手放在了紙鳶的脈搏之處,細細的感受著什麼。
“你應該修煉了鬥氣的對吧?而且等級還不是很低,現在,釋放出一縷鬥氣到你的這一隻手上……”
紙鳶聞言,也沒有問為什麼,她雖然和眼前的這個老嫗算是今天才認識的,互相交往都不深,可是她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對方身上那種不刻意、也不矯揉造作的善意,所以紙鳶毫不猶豫的照著她說的去做了。
墨綠色的鬥氣在紙鳶的左手掌心上麵緩緩的升騰而起,老嫗看到後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你年方二十來歲,修為能夠達到這種程度倒也算是不錯了,而且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你應該隻是將鬥氣修煉看作是輔修了對吧?你的主要精力我猜測應該都用在了學習藥理上麵去了……”
紙鳶聞言,也是對老嫗的敏銳力感到有些略微的吃驚,不過她還是誠實的點了點頭。
“想不想要一場大造化?老身今天覺得和你頗為的投緣,我想要送你一場大造化……”邋裏邋遢的老嫗輕聲開口,一對渾濁不堪的老目,緊緊的盯著紙鳶,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給看透徹一般。
此刻,姬少陽渾身無力的倒在了床上,一旁的舒瑾也是一陣氣喘籲籲的,二人剛才在房間裏麵嬉笑打鬧了不少時間,此刻也都是有些疲累了。
“唉,累死我了,小瑾你的精力怎麼那麼的旺盛?我都累了,你卻還依舊活蹦亂跳的……”姬少陽偏過頭來,看了一眼麵色紅潤的舒瑾,輕聲開口問道。
舒瑾聞言,先是一愣,而後回過味兒來後,臉色一瞬間就變得羞紅無比,這家夥,在說什麼跟什麼啊。
“什麼叫本姑娘的精力旺盛,還有你不要一直做出那樣一副氣喘籲籲的樣子,若是被人看見,指不定還會胡亂猜想我們剛才究竟幹了什麼呢”舒瑾有些羞惱地開口道。
的確,二人現在的這副模樣著實是太過於能夠讓人遐思無限了。
氣喘籲籲的男子,麵容紅潤而又嬌羞無限的美麗女子,再加上淩亂的房間,這怎麼看,都是一副浪漫而又旖旎的……生活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