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一個侍衛,仍是定定的站在原地,對著白須老人說道:“明叔,你說,這三人是會進的來玲瓏閣的吧?”
這時候,白須老人才對著這侍衛認認真真的行了個大禮,隨即便也開口附和道:“他們若是連進玲瓏閣的本事都沒有,那豈不是枉費了閣主這麼一番計劃與苦心了嗎?”
此時,玄策才漸漸地在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朝著已然有些西斜了的太陽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玲瓏閣今後的興旺或落寞,也許就在這一舉了,我也是不得不將事情做成現在這般模樣。”
“我自是懂得的,閣主。”聽出了玄策語氣之中的悵惘,明叔的語氣中也多了幾分迷茫:“可就是不知道,這三人究竟是不是天命之人,能不能拯救我們,說實在的,也是看我們的命數了。”
見明叔的眉頭皺的緊緊地,此時玄策也趕忙抬手輕輕地拍了他的肩膀兩下,說道:“好了,明叔,不想這些事情了,不如咱們一起進去喝幾杯茶。”
既然玄策已然這麼說了,明叔自然也沒有反駁的道理,於是也點了點頭,便跟著玄策一起走進了玲瓏閣之中去。
那邊的舒瑾,感覺到目能視物之時,卻是在一個熙熙攘攘的樓宇之中了,當即立下,舒瑾也便朝著四周看了過去,果真不出所料,從那掛的高高的“玲瓏閣”字樣的牌匾之上,舒瑾也就明白了,這個地方就是玲瓏閣的主樓。
此時,舒瑾的感覺也與剛才也完全不同了,在這個大陸一個人闖蕩了這麼久,也算是有了些心得和收獲,想著祿兒與姬少陽也在這片大陸上,冷了的心仿佛被什麼暖融融的小東西刨了一個洞,隻覺得有了期盼和指望。
思來想去了一番之後,舒瑾也無視了那些吵著鬧著要指引的人,隻一路向上闖。
而周遭的人從舒瑾的氣度上也看出這姑娘並不簡單,貿貿然的也不敢有人對舒瑾下什麼重手,有些有心人也隻是敢隨手捏了訣小心的試探一番,還都被舒瑾給輕輕巧巧的化解了回去。
於是這麼順風順水的,舒瑾就這麼一路向上,但見樓裏的人都是這番唯唯諾諾的情態也不禁上了火,心中又焦慮了幾分。
她這番,無非隻是想要趕緊過了這修煉,好與玲瓏閣的人簽訂契約罷了,可現在隻是把自己置於這麼一個幻境之中,也不給自己些顏色嚐嚐,這就好似一拳打到了一塊軟棉花上一般,讓舒瑾有火都沒有地方發泄,倒是無用武之處了。
思及此,舒瑾也愈發沒了耐性,隨即也便抬頭看向玲瓏閣主樓樓頂祭著的蓮花水晶方台,一個飛身,便輕輕的躍了上去,隨即又取出了隨身帶著的小哨子,用足了鬥氣,也不管其他人的耳朵怎麼樣,便狠狠的吹了起來。
果真,那神獸果真是神獸,此時也是直直的撞進了幻境之中,舒瑾也是略微點了頭,開始指揮著,任由它在自己四麵八方緩緩的飛來飛去。
舒瑾未曾想太多,隻是想把自己的姿態放高,足以引起玲瓏閣之中給自己設置任務的人的注意罷了,但未曾想她這一番動作引起了玲瓏閣之中的眾人多大的震撼和恐慌。
下層的人們呆呆的望著足有八層樓高的水晶蓮花台上,一身血紅色長裙的女人隨意的倚在遠台中央,而他們從來都未曾見過的神獸正受著她指揮,以一種頤指氣使的神色,睥睨著眾人,在她身邊發出著一圈又一圈金色的波紋。
幾乎是所有的人在此時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由自主的讚歎道,這女人,來曆著實不凡!
玲瓏閣此時設置試煉的主管見了此狀,也便抬起了手來,示意眾人不必再攻擊舒瑾。但此時,他心中也是暗歎了一口氣,腦中飛速想著什麼時候南域竟出了這麼一個厲害人物,卻仍是徒勞。
旋即,主管也隻能使用著鬥氣,禦氣飛至了舒瑾的麵前,隨即苦笑道:“不知貴人您意欲何為,我玲瓏閣斷不是一個會不滿足您有理有據要求的地方,隻要您下來,咱們萬事好商量。”
舒瑾眼睛咕嚕嚕一轉,心中已有了思量。
這神如今來看,便是要給自己一個幻境,將自己給罩在其中的了,又或許是……舒瑾此時的眼睛也直直的朝著樓頂望了過去,或許是那真正操縱著這一切的人,就在後麵看著這一切呢。
想來,這老頭子說話做事天衣無縫的很,說滿足要求還得是有理有據的要求,這不是擺明了還要看人的能力辦事?索性已經鬧了,自己還不如鬧得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