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之後,玉墨也趕忙恢複了嚴肅的神色,對著淳霓裳認真地說道:“當然,霓裳姐姐既然是我玲瓏閣主的夫人,我們玲瓏閣也定是全力相助的,有什麼事情霓裳姐姐來找我便是。”
一個人在脆弱的時候,隻要看到伸出來的援手,便會喪失了以往的心智,對那個伸出援手之人死心塌地,玉墨顯然也是深諳其道。
果不其然,淳霓裳也是毫無防備的對著玉墨點了點頭,隨即也開了口說道:“我實在是沒想到,終有一天,我們會聯合在一起,反過來對付淳家。”
聽到“對付淳家”這四個字,玉墨在心中也暗暗的留意了下來,忙在話裏撇開了關係:“其實我們玲瓏閣說起來也是掛靠在淳家名下的,若不是姐姐你這樣,我們實際上也是想與淳家井水不犯河水的。”
搖了搖頭,淳霓裳看著玉墨有些慌亂的樣子,也忙開口說道:“玉墨,無事的,你不用這樣子,我……我已經是玲瓏閣的人了,自然是什麼話都說的。”
看著淳霓裳還要說些什麼的樣子,玉墨也是默默的抑製住了自己想要說些什麼的衝動隻是一動不動的看著淳霓裳。
被玉墨這樣懇切的眼神看的淳霓裳也是心頭一暖,當即也便不假思索的將內心的話說出了口:“其實淳家一直都在算計這玲瓏閣,讓我當初與玄策兄睡在一起,也是他們設的計……”
“設的計?”玉墨此時也是捂住了嘴,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隻是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吧……嚴擎兄與嚴天兄都對我們很好的啊,怎麼會設計我們?我……我不相信。”
看著玉墨不可思議一般張開了的嘴,淳霓裳也是無奈一般的搖了搖頭,隨即也將自己與淳嚴擎撇了個幹淨:“這都是二哥的想法,我當初知道的時候也是真的嚇了一跳。”
隨即,淳霓裳也抬起了眼來,認真的朝著玉墨注視了過去:“當時被淳嚴擎設計與玄策哥哥……那般……的時候,我也是不知道的。你看他,竟能這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玉墨此時卻是目光沉沉,徑直想著自己的心事,此時隻覺得這麵前的淳霓裳倒是顯得十分虛偽了起來,如今,竟是將淳嚴擎給撇了個幹淨,明明剛才還是愛的那麼死去活來。
但是麵上玉墨還是一副驚訝的樣子,這才對著淳霓裳點了點頭:“倘若被喜歡的人這樣算計,若是我……也會覺得心裏難受的緊的,霓裳姐姐,我懂你怎麼想的。”
“可……”玉墨此時也是皺緊了眉頭,說道:“我竟然沒想到嚴擎哥哥竟要對我們玲瓏閣下手,我們一直都是為了淳家而存在的啊……這麼多年來,我們該提供的情報可是一點都沒少。”
說到這裏,玉墨倒也是摻出了幾分真正的難過,此時也是低下了頭,開始消化起了自己的情緒,順便也終於不用再偽裝著眼神,倒也是微微放鬆了一下。
那邊的淳霓裳卻覺得玉墨可能是傷心過了頭,此時也是悶悶地開了口:“玉墨妹妹,我講這些告訴你,是因為我實在是沒有顏麵如今再對玄策哥哥說這些,希望你……可以在合適的時機轉告玄策哥哥。”
這倒是免了玉墨再去挑唆淳霓裳去告訴玄策了,當即玉墨便對著淳霓裳認真的點了點頭,這也抬起了眼,說道:“我會告訴哥哥的,不過霓裳姐姐怎麼會這樣想,你為什麼沒有顏麵去見哥哥?”
提到玄策,淳霓裳也不知道是什麼感情,此時隻是覺得又有些真正的羞慚了起來:“我……我是那個樣子之後才嫁進來玲瓏閣的,本就無甚顏麵。而且……新婚那天,玄策哥哥也並沒有進洞房。”
這玄策竟是連表麵上的功夫都不肯與淳霓裳做,倒是玉墨沒有想到的,當即便也狠狠地咬了咬牙,開始飛快的想起來了應對的措施。
還幸虧是玉墨的腦袋轉得快,當即也便笑了笑,對著淳霓裳說道:“哥哥不止一次的說覺得自己對不住你呢,也覺得自己沒有顏麵探望你。你看你們二人,都是不好意思去見對方,這不就生生的錯過了?”
聽玉墨的話,好似這玄策對自己也有幾分意思一般,此時的淳霓裳倒是又有些飄飄然來起來,忙在嘴角也勾起了一抹笑容,追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看淳霓裳這樣,倒是八九不離十的信了自己的話,玉墨此時掩麵一笑,對著淳霓裳回道:“自然是真的,你都是我的嫂子了,我還騙你做什麼。我倒也是希望你與我哥哥能夠永結連理、百年同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