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雖是疑問句,但語氣之中卻是隱藏著慢慢的堅定,此時玄夜也明白了過來,淳嚴天絕對也不是麵前這些人的對手,於是嘴角也緩緩地勾起了一抹笑來:“對,淳姑娘猜對了,我就是淳家的人,而且,我是淳嚴天的貼身侍衛。”
說到這裏,玄夜也是自嘲一般的稍稍低下了頭,悵然道:“其實我也不算是淳嚴天的貼身侍衛了,因為現在,他已經不讓我待在他的身邊了。”
聽著玄夜的語氣充滿了悵惘,舒瑾卻是一點都不想與他討論什麼恩恩怨怨,愛恨糾葛的,於是此時便也輕皺了眉頭,對著他說道:“我沒有心思知道你與淳嚴天是什麼關係,我隻想問你,究竟為了什麼要把我們帶到這麼一個鬼地方來?”
頓了頓,舒瑾複又開了口:“結界、試探,難不成在你的眼中,我們三個人就是如此神奇不堪之人,值得你這樣費盡心力、步步為營?”
這話倒也是姬少陽的意思,隨即,姬少陽便也是淺淺的勾起了一抹冷笑,將自己手中的玉扇給緩緩打了開,說道:“難道閣下本就是想要把我們永遠給留在這個地方,再也回不去現實世界當中去嗎?”
聽了舒瑾與姬少陽的指控,此時玄夜也抬起了手來,對著他們二人擺了擺手,說道:“我並無此意,兩位誤會我的意思了。”
反複打量了一番舒瑾與姬少陽的神色之後,玄夜也明白,自己是不能再把想法全都埋藏在自己的心思之中了,於是也便開口說道:“二位,實際上我是想要來與你們合作的。”
“合作?”舒瑾冷嗤了一聲,也笑了起來:“難不成這就是你們玲瓏鎮特殊的待客之道?先是在城牆之下偷襲我,後來又跑到我的住所來誣陷我,現在反倒是把我們弄到了這麼一個鬼地方來,這麼一通耍之後反而和我們說想要合作?”
仔細的看著玄夜的眼眸,舒瑾也一字一句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玄夜,你是當我們三個人是玩具,可以隨便被別人利用與揉捏的嗎?你應當是不會這麼沒有腦子的吧?”
“自然。”雖是在舒瑾的眼眸之中讀到了十分之盛的殺心,但是玄夜還是勉強的讓自己鎮定了下來,於是便對著舒瑾說道:“我還知道,舒瑾姑娘的這把劍叫做紫冥,是上古神兵,擁有無限的力量。”
看著舒瑾的神色略略有些鬆動,玄夜便繼續說道:“紫冥本有極為強烈的劍氣,而如今,舒瑾姑娘用著鬥氣將劍氣給生生的壓製住了,就是先不想將我置於死地的意思。”
微微笑了笑,玄夜便也說道:“既然舒瑾姑娘現在不急於一時,置我於死地,那自然也不會不聽我講完我這次來的真正意圖吧?”
沒想到他對這些事情竟是了解的這麼透徹,此時的舒瑾臉上的神色也是微微一僵,心裏也便有了注意,默默地將紫冥給放進了劍鞘之中,微微揚了腦袋,對著玄夜說道:“你自己救了你自己一命。”
姬少陽自也是知道玄夜所說的這些話並不假,此時也便對著玄夜點了頭,說道:“你說的倒也是一分不假,我們現在也是想聽你說說,這個合作究竟是什麼意思?”
看著玄夜的臉,姬少陽的目光也漸漸地變得探究了起來:“我不明白,你究竟是為了淳嚴天服務,還是為了淳嚴擎?倘若放在正常的情況來看,你根本就不必找我們三個外人來插手這件事。”
聽了舒瑾與姬少陽的話,玄夜此時心中對他們的感慨也都長了幾分,此時也不再繞彎了,直直的對著他們三個人說了實話:“我並不為誰服務,倘若一定要這麼算的話,也隻能說我是給自己服務了。”
這番回答倒是舒瑾一行人都沒有想到的,此時三人對視了一眼,祿兒也便斟酌著開了口:“你這話說得倒也是有幾分意思,那你尚且說一聲,究竟是想要我們怎麼與你合作?”
繞來繞去這麼久之後,這問題終於是回到了正軌之上,笑著看了看祿兒,玄夜也便開了口:“還是小兄弟終於說出了問題的所在,其實,我想要讓你們幫忙做的,並不是什麼多難的事情。”
頓了頓,玄夜的語氣雖是淡淡的,但是卻透出了一股難以言說的堅定:“我希望你們能夠盡力挑撥淳嚴天與淳嚴擎兩兄弟的關係,引出來定江神獸,將這淳家給全部傾覆了去。”
定江神獸?舒瑾此時也是緊緊地鎖了眉頭,便朝著姬少陽看了過去:“你可知道他所說的定江神獸是什麼?為何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