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中充斥著刺鼻的消毒水味,慘白的燈光讓夏雨晨微微眯起雙眼,她看著躺在床上已經沒有知覺的母親,深吸一口氣,以此來平複那已經很久沒有如此跳動過的心。
電話接通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喂?請問是哪位?”電話那頭疑惑地問道。
夏雨晨再次深吸了一口氣,顫顫的喚了聲:“世禹……”
顧世禹的聲音頓了頓,沉默了。
半年前,夏雨晨父親的公司被曝出非法走私,為了堵住知情人的嘴,賄賂未果後竟然將其從樓梯上推下,致其昏迷至今。隨後,父親鋃鐺入獄,前幾天終於忍受不住折磨,在獄中自盡了。
公司破產之後,夏雨晨和媽媽就過得十分艱難,從小養尊處優的夏雨晨不得不四處打零工照顧因家庭變故而變得精神恍惚的母親。
父親去世的消息一傳出,母親就徹底瘋了。
麵對著巨額的醫藥費,夏雨晨實在沒有辦法,不得已隻好向顧世禹求助。她是萬分不想的,不想讓這個自己愛了十多年的男人看到自己如今的落魄和狼狽,更何況,他恨透了她。
“嗬,這不是夏大小姐麼,怎麼有心情給我打電話?”顧世禹的聲音驟然變冷,聲聲刺痛著夏雨晨的心。
“世禹,我求求你,救救我母親,我可以做任何事……”夏雨晨帶著哭腔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把芸嵐從樓梯上推下去的人就是你,是你父親給你頂的罪。我告訴你,芸嵐是我最愛的人,你現在還好意思跟我要錢?”
“世禹……我沒有,我沒有推她……我母親對你那麼好,求求你,救救她……看在我們曾經還有過婚約的份上……”此時已經顧不得自尊了,母親是夏雨晨唯一的親人,不論做什麼她都不能再失去母親。
“你沒有?夏雨晨你還真是死性不改啊,用這麼一副可憐單純的樣子騙了多少男人?”顧世禹已經開始不耐煩了,隻要一想到芸嵐還未醒來,他內心就無法釋懷。
“那你要怎樣才肯幫我?”夏雨晨臉上失去了血色,緩緩靠著牆,隻落下一滴淚來。
“晚上來我家,我就告訴你。”顧世禹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工作結束後,夏雨晨來到了顧世禹的別墅,猶豫再三後還是按了門鈴。
門打開,隻看到顧世禹有些空洞的雙眼,他猛地將夏雨晨拖進屋內,發了瘋似的扯下她的衣服。夏雨晨嚇壞了,不停地掙紮著,哭喊著世禹的名字。
顧世禹真的停下了,看著夏雨晨的雙眼,冷笑道:“不是說可以做任何事麼?怎麼?不願意?”
夏雨晨一呆,抵觸的手漸漸鬆開,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耳邊隻傳來顧世禹冷漠的聲音:“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