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20年2月底,正是維護人民的重要時刻,前線醫院醫生是萬眾一心,眾誌成城,非常時刻就要作非常醫生,疫情勢亦可當!
“作為這家醫院的主治醫生可真‘累’啊,要不是這年齡,我都可以上前線去。”一老頭說到。這就是我們的男主——聞西江,84歲,位於甘肅某醫院。
“不知道老家怎麼樣了”老頭在辦公室裏踱步。
“國家讓我待這,又叫我研究,這不明擺著難為人嗎?又沒有實驗對象,唉,‘難’啊!”
說著外麵走進來一人,正是他的徒弟,“師傅醫生不夠了,需要您去幫幫忙。”她恭維的說道。
“為什麼不早說?”聞西江很生氣,行醫50年來,什麼病都接觸過,救下的人更是不計其數,門下弟子個個醫術高超,本人更是德高望重,可有困難一說。雖說老是老的點,但總比那些醫生強。
他哼的一聲走了出去,望著那步伐,讓人有點擔心,有毅力和根性,但確實有點遙遙欲墜。
......
時間來到晚上,工作了一天的聞西江確實有點累了,緩緩地站起來,甩了甩手臂,用力的敲了敲麻木的屁股,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醫院的走道有點暗,透過窗戶看,外麵並沒有燈,隻有一些看不清的人群,那些人走得很慢,隱隱約約的跟著什麼東西。
回到了辦公室,門很輕易的就打開了,映入眼簾的是整潔的辦公室,還有一張堆滿文件的桌子。
聞西江慢慢走過去,坐在一張躺椅上,緩緩地睡著了,他睡得很沉,似乎很留戀這樣的感覺。
很晚,震震涼風吹過,似乎吵醒了他,側過身來又用手撐起身子,揉了揉眼睛,好久沒這麼輕鬆了,“人老了還是應該多睡覺阿。”聞西江這樣想到,伸了個懶腰,扭了扭屁股,誒呀!今天的身體倍棒!
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打開了。聞西江看到了他的徒弟和兩個高大的人的身影。
“又是深夜的病人嗎,快帶進來。”聞西江有些司空見慣,又有些不耐煩,可還是依舊要轉過身,走回辦公桌。
可還沒轉過頭去,三聲師傅叫破了他的寧靜,可真正轉過頭去,映入眼簾的盡是驚嚇,躺椅上盡有一模一樣的他自己,生的希望依舊那麼可憐可愛,這世上不可能有一模一樣的人。
不知是誰恍惚了一下,他的徒弟已經抱著自己,在奮身的哭喊,很淒厲很稀慘。他,死了。
他,死了,就像從未來過一樣,就像隻身片假的士兵一樣,就像天上的浮雲一樣。淚水滴在他未冷的屍體上,這是他感覺不到的痛楚。聞西江蹲下身子,撫摸著他徒弟的頭,流不出的淚水刺痛了他的心。他的徒弟突然站起身,抱起聞西江來,抽腿直往外麵跑,弱小,無助的感覺湧上心頭。
聞西江轉過魂來,再一看,外站著的可是病人?這四麵番旗可寫著陽間鬼道,正是黑白無常。
這無常可真奇怪,繩子鎖鏈捆在自己身上,各一手背在身後,另一隻手卻沒拿武器,仿佛是恭敬的樣子,微低了頭,半彎了腰,身體向前傾,手貼在胸前。然後緩緩直起來身,“閣下可是聞先生?”“是我。我,該見閻王了嗎?”無常沒有說話,像是本應該如此一樣,靜坐在板凳上拿出了一本書,半天沒有說話。
聞西江見狀,也靜坐下來。許久,無常翻開的書,這才看到這本書的書名——《閻庭秩序》,作者是閻六璽,聞西江問到:“現在是幾代閻王了?”“八代,”無常回到,“您為何要問?”“哦,是我多嘴了,想想這一生,真是多姿多彩......”無常很耐心地聽著,眼睛也閉上了,雙手搭在膝蓋上,靜靜地聽著。
“我的故事說完了,我該走了。”聞西江像是釋懷了,隨無常走向外麵,也不舍地看了看透亮的手術室,走去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