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烈陽當空。
正值盛夏,雲繚峰多是高聳入雲的參古樹,樹木枝丫相互交錯,枝葉繁茂,把藍遮的嚴實。雲繚峰因為山路險峻崎嶇,多是懸崖峭壁,且多年未有人煙,以至植被茂盛,野獸橫行,裏麵的環境更加險惡。
就連打獵的獵戶也鮮少上山打獵,但因為珍貴的藥材和野獸較多,賣藥郎們雖沒有膽子上來采藥,倒也有些身手好膽子大的獵戶會上山打獵甚至過夜。隻是一到深夜,獵戶點燃的篝火會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打散,燃燒的炭火滾得老遠,星星點點鋪撒開來,猶如一地的星子。
陰風陣陣,寒氣習習。此刻獵戶已經被嚇得魂不附體,而最可怕的是黑暗中,似乎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卷攜著寒風,朝自己侵襲而來,嚇得獵戶們紛紛落荒而逃。
有的獵戶借著月光和明滅不定的火光,看到了一個披頭散發長相可怖的女鬼,聲音幹癟的要吸了自己的陽氣;有的獵戶卻是沒有見過的怪物,長著長長的獠牙,張著血盆大口要吃了自己;更有甚者看到的是個美人,前麵朝著自己笑,後麵卻突然周身燃起詭異的藍光,美人雖美,但絕對是修煉的妖精,會害人性命。
傳言越來越誇張,有的人不信,偏要上山獵奇。但他們要不就是行至半路,就被崎嶇難行的山路和陡峭的山崖給勸退了,要不真的遇到了些不清道不明的奇怪事,接著都被嚇得屁滾尿流,連夜找下山的路。也有偶爾幸閱,沒有碰到這類情況。隻是這也讓大家對雲繚峰避之不及,更加無人踏入這座凶險的高峰。
繞是如此險惡可怖的雲繚峰,山頂之處卻有一竹屋,竹屋簡單樸素。屋內一位童顏鶴發的老者正在裏麵盤腿打坐,老者相貌清臒,看上去仙風道骨,著一襲青衫,雖有些破舊,但是幹淨整潔。
一個穿著粗布素衣,容貌清絕的姑娘,撲閃著一雙黑白分明純淨清澈的大眼睛朝裏麵窺視了下。姑娘肌膚雪白細膩,眉眼如畫,眸光靈動清澈,眉目間帶著一絲英氣與淩傲,雖著一身布衣,依舊掩蓋不了自身的風華。隻見她提起裙角,像隻貓兒一樣躡手躡腳的往屋裏鑽。
“鳳兒。”
老者的聲音響起,嚇得少女脖子一縮,動作一滯,停下了腳步。
少女隨即笑嗬嗬的望著老者,道:“師父,你還沒睡啊?我以為你打坐打睡著了呢,是不是熱睡不著啊?我去給你泡壺安神茶怎麼樣?”
“你這麼晚回來,是不是又去胡鬧了。”老者隨雖是詢問,語氣卻十分肯定。
“師父,這你就誤會我了,我可是找到了一顆好大的人參呢,成色特別,肯定是稀罕物,明我們下山換錢給你買酒去,怎麼樣?”少女露出一排整齊的貝齒,獻寶似的從袖口掏出了一根人參。
老者這才慢慢的睜開眼,看到少女手中人參的那一刻,眼睛驀地睜大,聲音也高了幾度,問道:“這不是我在後屋地裏種的血參嘛!你這個死丫頭,我這參再等段時日就到九十九年參齡了,你居然給我起了!”
老者著暴躁的跳了起來,拿起坐旁的拂塵追著少女就要打。
少女繞著桌子邊跑邊道:“我怎麼知道你的地裏都種些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啊,還以為是你丟在地裏的不要的破爛玩意呢......我再給你種回去行不?”
“種什麼種!須都給我拔的幹幹淨淨的了,還怎麼種?!”老者越越氣,一個飛身靠近,拂塵帶著強勁的內力已經橫掃了過來。
“老家夥,這玩意有那麼重要嗎,至於這麼生氣嘛!”少女一邊躲避老者的攻擊,一邊不滿的抱怨道,“還跟我動上手了。”
少女來回躲了幾招,之後懶得再和老者切磋,幹脆站定身形不躲了。
老者忙收住劈出去的掌,恨鐵不成鋼的罵道:“鳳淩君,你整就知道給我惹禍!”
少女笑了笑,然後伸出手,遞上那顆光溜溜的血參,道:“這麼黑我也沒注意,不是回來晚了怕您老和我生氣嘛,就在屋後地裏隨便拔了個東西。結果拔半都拔不動啊,然後勁使大了,就......要種回去嗎?”
老者心疼的看了眼血參道:“罷了,反正是給你的,隻是你要記住,往後一定要再找一株血參,一定要有九十九年參齡以上的,然後服用下去......”
“給我吃?我吃這個幹什麼?不是給你補氣血的嗎?”少女一臉嫌棄,道,“我血氣方剛的,身體好著呢,還是師父您老享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