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那如同龍吟的叫聲,尼吉德拉驚異的站在那裏,瞪著眼睛死死的望著那匹火龍馬,愛惜的連聲對塔不煙說道:
“此等寶馬真少見,嘶鳴如同龍在叫,雄健強壯如大象,奔跑如飛真向樣。”
看著尼吉德拉那歡喜的樣子,塔不煙拉著她的手,緩緩的來到寶馬麵前,看它正和側旁的一匹母馬,頭挨著頭緊緊的靠在一起特別親密的樣子。
先是內心湧動了一下,然後用力的握了握尼吉德拉的手,輕聲的說道:
“春日到來陽光好,寶馬發春被抓到,日後精心來護理,再生小馬是寶駒。”
塔不煙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緊緊的盯著那匹寶馬,腦子裏閃現著,朵魯不在草原上,受傷之後,緊緊擁在自己的懷裏那乖順的樣子。
臉不由的再次紅起來,她不想在這裏呆的時間太久,怕尼吉德拉提起朵魯不,和她現在處的怎麼樣了,略停一會便拉著尼吉德拉小聲的說道:
“走吧,時間不早了,我們在營房裏轉轉,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早點休息了。”
尼吉德拉點頭應著,兩個人緩緩的朝著營中,四處轉悠起來,這一刻,塔不煙頭一次感覺到自己有一種,內心空落落的感覺。
以往,每次她們巡營的時候,朵魯不都會緊隨在他們的身後,仰著頭挺著胸,那獨擋八麵的威風,還時常在塔不煙頭腦裏不停的閃現著。
而這時,隻有她們兩個,冷冷清清的,毫無情趣的,單調無聊的往前緩而行,讓塔不煙頭一次,感覺到身邊少了什麼,很是不太自然。
“不知道為什麼,我今天在尋營的時候,怎麼老是感覺到缺點什麼?”
塔不煙一邊走著,一邊對身邊的尼吉德拉輕聲的說著,將自己這種想法說了出來。
尼吉德拉是過來人,心中自然知道,一個處在戀愛中的人,那內心是一種什麼樣的想法,連那麼英俊漂亮的寶馬,尚離開不一個情字,而被抓住。
更何況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一個,活生生的大活人了,無論她有多麼堅強,也常常為情所困,為情所動,為情擾亂自己難以平靜的心。
“不煙姐,看來你今天確實有些累了,幹脆,我們還是回營休息吧,這個時間,要是返回去睡一覺,或許能好一些。”
作為一個全軍的主帥,怎麼能因為自己的疲勞,而回去偷懶呢,塔不煙點了點頭,無聲的仰著頭,又一次朝著前邊緩緩走了兩步。
認真的朝著營中,細心的掃視了兩眼,又放開步子朝著走了幾步,含著笑說道:
“妹子,也許你說的對,可能我今天有些太累了,不過,那也得細心的巡視一遍,雖然我這幾個師兄弟們,到是很警惕,也特別負責,可他們太貪玩了,我對他們總是不放心,那,朝前邊轉一圈之後,便返回去休息。”
兩個人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塔不煙手中的方向,又緩緩的轉悠著,察看一下,流動哨,固定哨,及暗哨,所在的位置及現在的情況。
每到一處,兩個人都認真的交待一下,讓他們一定要精神點,現在大家所在的位置,離金兵是越來越近了,一定要嚴防敵人偷襲,並講了可能出現的違害。
看這麼勞累了,塔不煙還是一絲不敢大意,認真的巡視著,尼吉德拉特別感動,手中緊握著腰中的寶劍,怕出現突然的情況。
每當她手中緊緊的握著寶劍,守在塔不煙的身旁邊時,便想起了那天晚上,塔不煙突然在夜裏巡營時,遭到老鷹襲擊的事件。
她用心的警惕的守在旁邊,看著塔不煙和哨兵們交談著時,想起了朵魯不很灑脫揮劍砍老鷹的那一幕,忍不住暗歎著:
要說朵魯不真是太了不起了,他能在眾人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速猛的揮劍砍老鷹,這種極強的反應速度,簡直的太了不起了。
難怪他能在寶馬急馳的情況下,還能拚死拖著寶馬不放手,這要是換了營中任何一個人,怕都沒有這個本事,簡直真是太厲害了。
當塔不煙移步再次往前走的時候,尼吉德拉含著笑將自己的想法講了出來,塔不煙聽到尼吉德拉的誇獎,特別開心的點著頭笑著說道:
“是呀,可能我們以前在一起時間太久了,我從來就沒有將他看的起,在我的眼裏,總是閃動著他曾經的缺點,而現在不同了,他成大了,成熟了,身上昔日所有的缺點,我發現他在一點點的克服,逐漸將變成一個極難得的,草原真正的男子漢。”
在自己一提到朵魯不的時候,尼吉德拉能感覺到,塔不煙眼中閃動著異常的光來,那是一種即興奮又開心的光芒,尼吉德拉用力的點了點頭跟著說道:
“以前我們在沙漠綠洲時,我還從來沒有發現他有這麼多的優點呢,無論行軍之中,有多勞累,多困乏,他都會第一時間出現在咱們身邊。”
尼吉德拉說到這裏,仰起頭來,朝著塔不煙臉上看了看,又笑著再次說道:
“不煙姐,現在你有沒有這種感受,今天他沒有在身邊,不知道什麼原因,還有一種少了點啥的感覺呢?你說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