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頭子一聽,瞪著眼睛趕緊將手中兵器,朝那位發怒的手下擋了過去,小聲的對這位發怒的土匪,極為不滿意的勸道:
“兄弟暫時休發怒,問明再殺也不遲,聽其口音很熟悉,多半是咱家鄉人。”
塔不煙感覺對方說的沒有錯,這裏大多數說話的口音和自己很相近,心頭不由也暗自高興起來,這語音相近自然也就是家鄉人。
家鄉人隻要交談起來,感覺就能接近一些,提防的心裏,和敵意也就相對的減少很多,想到這裏,她又拍馬往前移動了一步,愉快的說道:
“大王提醒果不錯,我是臨潢那裏人,隻因金兵多作惡,流漓失所到處躲,不知大王那裏人,流落他鄉聽的親,真是同鄉那太好,兵馬合一打城堡。”
旁邊的土匪聽了心裏這個別扭呀,他們好幾百人,對方竟然說兵馬合一,簡直是胡說八道,可能是傷口太痛心中有火,又惡狠狠的罵道:
“那裏狂人胡說話,單槍匹馬也來混,我等急著要攻城,快快閃開別誤事。”
塔不煙知道他們這些人要是臨潢府的,肯定會認識自己的哥哥,無論怎麼說,他們家族在那裏是很有名氣的,又催馬前行連聲喊道:
“等等,這位大哥先不要急著發怒,我說了,我是準備幫你們攻打土城的,為何要拒絕我得幫助呢。”
山大王挺著手中兵器,瞪著眼睛朝著塔不煙反複看了又看,揚起刀來指著塔不煙輕輕的點著他的馬,晃著頭說道:
“你先別往前走,你即是臨潢府的人,那我問你一個人可否知道?”
塔不煙騎馬正往前移動著,聽到對方要向自己提起一個人來,便將馬停住問道:
“好呀,大王盡管說出來,隻要他真是臨潢府那裏的人,而且又有點名氣的話,我應該知道的,我家祖輩生活在那裏。”
“好,即這麼說,那我問你,你可知道有一個叫耶律大石的?”
山匪瞪著眼睛朝對方看著,見他手提長槍,知道也是行武之人,即是懂行軍打仗,自然不會不知道,耶律大石,這個遼國的英雄了。
“大王在這裏說笑了,你要是不提,我還想問你呢,你所說的耶律大石,乃是我的哥哥,不知道你是如何認識他的?”
此人一聽,趕緊從馬上跳下來,瞪著眼睛朝著塔不煙上下打量了一會,他的這個動作讓身邊那些山匪們不由的暗自驚異起來。
隻見那位朝塔不煙看完之後,馬著大步又向她走進兩步,然後瞪著眼睛連聲道:
“像,像極了,實不相瞞,我曾經是耶律大石手下一戰將,因為居庸關失守,我們所有兵馬被金兵衝殺,我等眾人因為氣不過,皇帝不聽你哥之言,非要以弱抗金,最後慘敗,一氣之下帶著手下殘部,逃到這裏,你哥被擒不知生死——”
塔不煙看這位如此一說,心裏歡喜,也跳下馬來,向他連走兩步,大聲問道:
“承蒙大王關心,我的哥哥被金所抓不假,可他念念不忘扶遼抗金的決心,後來獨自一個人逃回進夾山,力勸遼皇帝避開金兵主力,息戰養兵尋機再戰。”
“乃何皇帝不聽我哥之言,被迫無奈,隻好忍痛離開進夾山趕往可敦城,這一路之上,為了招集舊部,準備集結力量與金抗戰到底,還我河山,多虧了遼國舊部識大體,所過之處紛紛出手幫助我哥。”
“在過黑河的時候,他見到了白達達詳穩床古兒,進獻馬四百匹,駝二十隻,羊若開頭,以補他們一路西行而用。”
“隨後他帶著餘部趕往可敦城,現在駐軍於北庭都護府,會集威武、崇德、會蕃、新、大林、紫河、駝等七州之將,以及大黃室韋、敵剌、王紀剌、茶赤剌、也喜、鼻古德、尼剌、達剌乖、達密裏、密兒紀、合主、烏古裏、阻卜、普速完、唐古、忽母思、奚的、糾而畢十八部王之眾,雲集於那裏,準備培養新的力量,和金國血戰到底。”
這位山大王一聽,連了的搓著手,感歎萬千的大聲對塔不煙說道:
“原來,耶律大石趕到了可敦城,那你快說說,我們遼國皇帝現在怎麼樣了?”
看著對方那焦急想知道,遼國最後得皇帝近況,塔不煙騎在上馬長歎一聲道:
“不滿你說,咱們遼國徹底完了,皇帝在進夾山迎戰完顏阿骨達,兵敗之後,朝西部逃去,想從那裏奔向西邊,乃何金兵早就知道了他的意圖,在半路設伏將其抓獲,好在完顏阿骨達沒有斬盡殺絕,而是將皇帝降為王,留在大金。”
“我哥聽說之後,痛苦不已,招集眾部七洲,十八部王眾,激烈他們聯合起來,共同抗金,這些人感覺我哥說的很有道理,一個個群情激憤,立誌擁立我哥一起抗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