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萬裏的一如既往地澄澈,悠悠的白雲隨風而動。
淩殊羽坐在書桌旁,手中的狼毫拿起有放下,一旁的書已被煩躁地翻動了好幾頁。
忽地,淩殊羽擱下手中的狼毫,眉頭微蹙看向門外:“木漸!”
“郡主。”聽到呼喚的木漸連忙跑進屋來。
“木錯還沒有回來嗎?”淩殊羽站起身,心中總有一陣驅散不聊壓抑福
木漸搖了搖頭,透徹的雙眸看著淩殊羽,輕聲安撫道:“郡主莫急,木錯的武功向來都是拔尖兒的,必不會有事的。”
頓了頓,木漸警惕地瞧了瞧四周,微微垂首靠近淩殊羽一步,刻意壓低了聲音:“郡主莫急,如今太子殿下已經把控住了整個朝堂,乃至帝都。王爺也已帶二十萬大軍趕來,準備與太子殿下接應,郡主且安心待著便是。”
淩殊羽搖了搖頭,並沒有因為木漸的勸慰而有絲毫輕鬆,反而心頭的不安感越發強烈。
“今日,太子要正式對皇帝和諸位皇子動手,不可有一分不慎。如若不然,別是太子了,便是咱們淩王府……也絕無一人可逃生。”
“郡主……”木漸微愣地看著莫名煩躁的淩殊羽。
“宮裏安排得怎麼樣了?”淩殊羽想了想,還是想要再確定一次。
“宮裏傳來消息,皇上已然病重,太醫院束手無策,諸位皇子皆趕往勤政殿,想來太子已經在勤政殿外布好了局。郡主,此事咱們籌備已久,必不會出亂子的……”
“可本郡主這心裏……”淩殊羽還是有幾分不安,站起身走向門外。
“郡主……”
“木暖和木晴呢?”淩殊羽四下瞧了瞧發現還少了往日身旁最活潑的丫鬟。
“郡主忘了嗎?”木漸嘴角揚起一抹清淺的笑顏,“木晴和木暖今早起來便去了靜心湖給郡主折荷花了。”
淩殊羽微微一頓,想起了昨晚幾個丫鬟吵著要做荷花糕的事,沉眸點零頭。
沉默了片刻後,淩殊羽依舊坐立不安,霍地回過身來,一雙絕美精致的黑眸瀲灩著淺淡的煩躁:“本郡主不放心。木漸,去將本郡主的赤焰長弓來!本郡主去迎哥哥!”
“郡主……”木漸微愣,麵色浮上幾縷猶豫。
“去!”淩殊羽低嗬一聲,黑眸中隱約多了幾分不耐煩。
木漸頓了頓,連忙俯身退開去取赤焰長弓。
然而,未等木漸走到院門口,便有一道身影踉踉蹌蹌著狂奔而來。
青色的裙角在空中翻飛,木漸看著來人,心中微驚,連忙上前兩步扶住對方:“木暖,你這是……這是怎麼了?”
誰知素來待人熱情的木暖猛地一把推開木漸的攙扶,竟直直地向院內遙遙佇立的淩殊羽衝去,一臉驚恐未定的焦慮,竟腳下不穩猛地摔在霖上。
淩殊羽聽到聲響轉過身來,看著木暖慌亂的身影,心頭狠狠一跳,不安越發在心頭蔓延,仿佛有什麼大事即將發生。
“郡主!快!快跑!”
當木暖不顧摔倒的疼痛,抬起頭就衝淩殊羽大喊時,淩殊羽和木漸皆是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