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超然沒想到馨寧開口就指責他不該到處找她,一時心裏又是委屈,又想著要哄人,話說得都有些語無倫次了,“我也是著急要找到你,你當時忽然失蹤,我很怕你不是自己離開的,而是出了意外。後來,知道你為何離開了,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後悔死了。馨兒,我隻是擔心你,你不要生氣,好不好?”一個大男人難得用這樣哀求的語氣,馨寧雖然沒有覺得有違和感,但到底不怎麼自在。
“過去的事既然都過去了,那就不必再提了!不知王爺前來所為何事?”不提她當初離開的原因還好,一提她就不自覺想起除夕那晚在禦花園聽到的話,剛要軟下去的心再次冷硬起來。既然並非全心全意待她,她又何必將心放在他身上糟蹋!
“怎麼能過去了?馨兒,咱們三年的感情,怎麼能說過去就過去呢?”端木超然一聽馨寧語氣更加不對了,著急的一把抓住她的手,焦急的說道。
馨寧使勁甩了幾次沒有甩開,惱恨極了,“三年的感情?小女子在王爺手下做事滿打滿算也不滿兩年,卻不知哪裏來的三年的感情?小女子一向有自知之明,清楚自己的身份,也清楚自己將來會嫁個什麼樣的人,王爺就算有多不凡,卻也並非馨寧心中想嫁之人,王爺恐怕是誤會了。還請王爺放手!”
“不放!”端木超然竟是耍起賴來了,不僅沒有放開,反而將人使勁一帶,摟進了懷裏,緊緊抱住,,並湊在她耳邊輕哄,“馨兒,乖,我知道兩年前與皇兄那番話是我混蛋了,不過,自你離開,皇嫂已經把我罵醒了,咱生氣歸生氣,但不許說這麼傷人的話!”
“憑什麼就許你說不許旁人說!”馨寧一邊掙紮一邊無意識搭腔反駁,說完了才驚覺貌似一句話把自己帶坑裏去了。索性不再跟他講道理,追究責任,隻一個勁把他往開推,“你放開我!”
端木超然緊緊抱著她,無論她怎麼掙紮就是不鬆手,在聽了馨寧隨口接的一句話後,腦子忽然就轉得快了起來,“好好,都是我嘴欠,都是我的錯,若是馨兒不解氣,想怎麼說都行,隻要你在我身邊,怎麼傷人的話我都可以接受的!”
“不好意思,我沒時間陪您胡鬧,還有,我一個未婚姑娘家,與一個不相幹的男子這樣,實在有失體統,王爺若真是為我考慮,還請放開我,並離我遠點!”沒想到兩年不見,這人的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這樣的端木超然,她還真不知道如何應對!
“沒關係的,反正我們要成親了,我跟自己未來的妻子親熱,關別人什麼事!”聖旨早就擬好,並且他隨身攜帶著,隻要找到她人,就立刻宣旨,到時候,聖旨一下,她就算要惱,也得等成親之後。成親了,他總會有辦法哄得她慢慢消氣的。這就是皇帝教給端木超然的最省事的辦法。
但是看著懷裏的人,他卻遲遲未將聖旨拿出來,一方麵是不敢,當年發現了他的意圖,問都不問,直接提前跑了,就是擔心到時候會被以聖旨的形式強壓她低頭,他若現在拿出聖旨,跟當年的情況何等相似,恐怕會得到反效果。
另一方麵,卻是出於對她的尊重。說到底,成親是兩個人的事,他迫切想要成親是真,想要娶她也是真,盡管心裏喜歡很了她,卻也不能不考慮她的感受,當年,就是因為沒有提前溝通,才導致他們白白錯失了兩年,這一次,千萬不能再冒險了。
“王爺這話說得好笑,怎麼要成親了我自己都不知道?今日既然你都說了,我也不妨實話實說,我對這朝代的男子不抱任何希望,這輩子,也沒打算嫁人生子。王爺找我作為成親對象,實在是錯了!請你立刻馬上放開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這人怎麼越來越不要臉了,聽她口氣,難道還想用他之前跟皇上商量的婚事絆住她?想都別想,若真是那樣,抗旨又何妨!
“不放,今日若是放了你,我怕又找不到你了,你的手段我已經感受了整整兩年,所以,就算你生氣,我也不放你走!”兩人一個掙紮,一個拚命抱著,馨寧掙紮的狠了,他竟然有些困不住她了,幹脆按住她後腦勺,向後幾步,將人圈在牆上,頭一低吻了上去,總算換得一時乖順,卻沒注意到馨寧此時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