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超然也正在思索那殺手的話,在心中慢慢過濾著一些人,尋找蛛絲馬跡。待發現馨寧好久沒動靜了,一低頭,看到人竟然睡著了。不禁失笑,還說不累,轉眼就睡著了。
伸手向後打了個手勢,一會兒,破風靠上來,遞過來一件薄薄的披風,端木超然接過,輕輕披在馨寧身上。
後麵蘭香幾人也已經趕了上來,看他們兩似乎在說話,就沒有湊過來,現在看叫破風了,也跟著靠近,沒想到馨寧正靠在人懷裏睡著了。
蘭香瞥了一眼,又飛快得打量端木超然幾眼,最後,看著陳浪,麵麵相覷。陳浪一攤手,表示他什麼都不知道,不要問他。
東西並沒有跟上來,隻不遠不近的跟著最後一撥人,眼觀鼻鼻觀心。
端木超然在蘭香過來時已經看到她了,這會兒看那兩個人沒有湊過來,索性直接問蘭香那兩個人的身份。
說到這兩人,蘭香也正要跟他說呢,“公子,她們兩個自稱東東,西西,是前幾日我和妹妹在一客棧門口救下的,當時,她們兩個身中劇毒,又身無分文,由於付不起房錢,被客棧老板趕了出來。我和姐姐剛好經過,就將人帶到住處,暫且壓製了毒性。本以為是兩個普通女子,沒想到竟然有這麼好的身手,她們的身份,恐怕也不簡單。想請公子幫忙查一下。”
“她們中的毒,你解不了?”端木超然聽她話裏的意思,隻是壓製並沒有解除。是什麼樣的毒,能難得住她!
“是,是鏡中花,她們應該是長期受這毒控製,如今我手上還缺幾味藥,並且還不能確定這鏡中花製作時的藥引,想著等見到雷了,跟他商量了再著手解毒。”蘭香也並不隱瞞,鏡中花,能有這個毒藥的定不是普通人家。而她查探東西的身體,發現她們並不是才中毒不久,反而像是常年累月中毒,平時隻是靠定期的解藥來壓製。這次毒發,恐怕是沒有按時服用壓製的藥物的緣故。
“我會讓人查探的。隻是,之後,你們打算如何安置她們?帶在身邊就不必了,若要伺候的人,我這還缺了人不成?”端木超然聽蘭香這麼說,再聯想到剛才他看到的那兩人的手法,猜測這估計是哪家的暗衛或者殺手,出於什麼緣故,未能及時拿到解藥,才毒發。
“先解毒吧,之後看她們的打算,若是能留下也不錯,終歸是和妹妹救下的,肯定會比旁人盡心。”或許是端木超然一直表現的溫和,和對馨寧的縱容,讓蘭香轉變了初次見到他的印象,越來越熟悉,在他麵前說話也不再顧忌那麼多,心裏想著不經間說了出來,待聽到身邊陳浪的咳嗽聲,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
“那個公子,您別介意,我沒別的意思,也不是說侍衛們不盡心,隻是看妹妹身邊總是需要丫頭伺候才方便些。”蘭香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你妹子又不樂意了?”端木超然瞥了蘭香一眼,沒理她,而是臉扭向另一側,問破風。
“沒有啊。”破風實在不知道如何回答,這段時間,雨對喻姑娘,可是盡心盡力的照顧的,奈何人家一直表現的不冷不熱。
蘭香這才想起來,他們中也還有一個身手跟她不相上下的姑娘,一直照顧她們起居,不過,看馨寧對她並不隨意的態度,以為這也是像她一樣跟著玩的人呢,不曾想,竟然是這侍衛統領的妹妹,她可沒有說她不好的意思啊,萬一他們誤會了可就糟了,趕緊開口,“不幹雨姐姐的事啊,她一直很照顧我們的,隻是,我和妹妹,不太好意思指使她。公子啊,你說,人家好歹是咱們侍衛統領的妹妹,你怎麼能旁她伺候我和妹妹呢,這樣,我們如何跟破風大人相處啊!”從平日的行動來看,馨寧並不想雨留在身邊,趁此機會,若是將人調走,也幫妹妹一個忙。
端木超然沉默下去,似乎是在思考蘭香的話,過了半晌開口,“是我思慮不周了,你們和破風,陳浪,以同輩相處,雨跟著是有些不妥當。破風,你給她好好安排一個地方,自己的妹子,避什麼嫌!”又扭頭似笑非笑看了陳浪一眼,“多跟陳浪學學,看人家,要護短可是絲毫不怕我知道。”
“是。”破風拱手應道,對了最後忽然提到的陳浪,愣了一下,才明白公子這說得是剛才陳浪提醒蘭香的那聲咳嗽,不禁揶揄的看著他。
陳浪摸摸下巴,臉不紅心不跳,“護短怎麼了,分清場合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