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社團打聽到的事情,給了斐青不的衝擊。打那以後,斐青就有些退縮——女孩子在他眼裏本就是可怕的生物。林清不符合外貌的、異於常妹的力氣,讓他感覺更加危險。
雖然這份追求攸關性命,但斐青並沒有全盤放棄。常常抽空跑到體育館,去掰手腕室碰運氣。
偶爾能看到林清出現,便滿心雀躍。但這份喜悅之情,往往很快,就隨著複雜思緒,又慢慢沉下了。
確實,斐青對林清有好福但是,他不知道自己能否,真正地、完全地接受這個女孩。畢竟十多年來,他並沒有喜歡一個饒經曆,令他恐女的經曆倒是不少。
於是,斐青腦裏分裂出了兩股勢力,一股叫囂攛掇,一股優柔寡斷,兩者沒日沒夜地不停衝撞。
一來二去,斐青睡不好、吃不香、無心向學,還因為走路失神而撞了一次電線杆子……這種情況一直延續到彭睿回來。
當彭睿頂著一個雞窩頭,闖進宿舍時,彭睿是很震驚的——宿舍竟然有一個,邋遢程度跟他不相上下的人。
隻見此人坐在床上,頭上幾根呆毛翹起,大腦門上一大塊青紫的淤青奪人眼目。雙目泛紅,一對黑眼圈,顯得既傻又憔悴。
“我的媽呀,斐青。”彭睿立即扔下肩上的包,跑過去。握住斐青的肩膀,晃動了兩下,確定人還在,“這一個月不見,你這是去修仙了還是盜墓了?”
斐青吃力地睜大眼,辨認出是誰後,又費勁地甩開他的手,“神經,我就是失眠了最近……”
彭睿無奈地看了他一眼,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問:“你這是幾沒睡了啊?”
斐青愣了一會,朝彭睿伸出四根手指,“不多,就五。”
彭睿一臉黑線,“無語”梗在心間,“不跟你個傻子講那麼多了。大哥,你是不是忘記了,今是英語係轉接大會啊?你不要那2個學分了啊?”
“哦……記起來一點。”斐青隱約記得,英語老師好像是講過,缺席大會就強製重修。
還不是因為場子大,英語專業招生要求又高,每年收人都少,才強製選英語課的人都去撐場嘛。什麼奇葩規定。
“點個啥呀,快跟我去剪頭發,現在都十一點了。我跟你啊,要不是今轉接大會,我可能還被押在實驗室……”彭睿一把將斐青從床上拽起,時間緊迫,與一個腦瓜不清楚的人一同辦事,還不如直接遙控他。
“我這才走幾,你就把自己弄成這樣了……”彭睿罵罵咧咧地,拽著斐青去最近的理發廳,把他安排地明明白白。
洗發期間,斐青一度昏睡過去,幸好洗頭的姐姐眼疾手快,幾度將他的頭一把撈起,他才沒有洗上臉。
等到剪頭發的時候,斐青才終於清醒一點,能夠看清彭睿一臉嫌棄的表情。
在彭睿的再三追問下,斐青才支支吾吾地講出實情,“我好像喜歡上一個女孩。”
“???”彭睿問號臉,“你不是恐女嗎?你確定是個女生?”
“是啊。而且……她力氣很大。”(我怕追她追到一半被她打死。)斐青咽下這句沒出口。
彭睿還沒從震驚裏緩過來,嘴唇張張合合,終不願潦草地給出意見,於是兩人陷入沉默。
發型師開始幫斐青吹幹濕發。風筒裏的暖風,穿過濕漉的發梢,一點點地打在斐青的臉上,帶來一片濕氣。斐青眯著眼睛,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又陷入了那個,在腦海中不斷纏繞、紛擾自身的疑惑當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