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有幾個女人願意跟著一個長得平凡的男人清苦的生活一輩子。
結婚五年,他們一直相敬如賓,因為喜歡,所以他一直敬重著姚可君,但越是得不到,心裏就越想要。
傅梟提出的誘惑太大了,厲崇清瞞著姚可君回到了帝都。
他怕姚可君以後會因為這件事心裏怨恨他,所以他決定對自己的醫術有所保留。
可是在聽到宋九月以病人的身份那麼相信自己的主治醫生的時候,他忽然滿心慚愧。
當初剛做醫生時,造福社會的仁心已經在時間的消磨中不在了,他現在隻是一個麵對利益經不住誘惑的人,當初發過的誓言早已經被拋到了腦後。
現在想想,他已經在紙醉金迷的世界裏,迷失了自己最初的本心。
何謂醫者?何謂仁心?
作為一個醫生最基本的職責就是救死扶傷,不論對象是誰,哪怕是自己的仇人,隻要是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就要做一個醫生應有的本分,不管老弱病殘富貴貧賤善惡,都要一視同仁,時刻保持自己的仁者之心。
厲崇清沒想過自己會被一個小姑娘點撥,他的眼睛有些濕潤,回想起以往對病人的熱情,他心裏頓時有了一抹愧疚。
“你是我的病人,我是你的醫生,隻要你相信我,我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幫助你救治你。”
厲崇清的語氣堅定起來,再次看向宋九月的時候,眼中的漫不經心已經變成了鄭重。
在兩人都不知道的地方,一個小小的監聽器貼在辦公桌的下麵,而兩個人的談話也都被傳到了樓上的房間裏。
向南看著麵前的監控影像,對傅梟說:“少夫人比我們想象中的聰明多了,現在你可以放心讓厲崇清動手術了吧。”
傅梟也有些意外,不是沒有好的醫生,而是厲崇清在這方麵經驗絕對豐富,處理突發狀況也比較認真老道,若是他能真心實意的把宋九月當成病人對待,摒除一切的外在因素,那就再好不過了。
不過也不能掉以輕心。
傅梟放在桌子上的手輕動,修長的指在桌子上有節奏的敲了起來,一下一下,如同雷鼓一般撞擊到了向南的心髒上,他眼皮跳了跳,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阿九在手術期間,不準讓任何閑雜人等來這裏。”
“那若是宋將軍來了呢?”向南的眉死死的擰在了一起:“你選擇這裏,怕是宋將軍早已經得到消息了,這裏是軍區醫院,他想來,我哪能攔得住?”
傅梟這不是在為難他嘛,宋將軍是什麼人物,他一個小小的助理怎麼能攔得住。
“你似乎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傅梟麵無表情的提醒。
向南不解的看向他。
“該不會是跟在我身邊時間長了,忘記了自己是那位的孫子了吧。”
向南神色一凜,而後推了推鼻梁上架著的眼鏡,笑麵虎的笑容又逐漸的在臉上浮現。
“你不說,我還真忘了自己有一個讓宋將軍對我禮讓三分的身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