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漸的深了,天空中又飄起了毛毛細雨。
安靜的車廂內隻有宋九月那均勻的呼吸聲,傅梟扭頭看了她一眼,她睡的很熟,安靜的如同出生的嬰兒,他搭在方向盤上的手微動,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他打開轉向燈把車子停在了路邊,而後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再次回到車上,他手裏多了一個白色的塑料袋,把袋子放下之後,他才脫掉了被雨水淋濕的西服外套。
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劉媽看到傅梟橫抱著宋九月進來,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忙走過來關心的問:“少爺,少夫人這是怎麼了?”
“無事。”傅梟冷著一張俊臉,雙眸在屋子裏略略一掃:“小遇呢?”
“小少爺已經休息了,晚飯已經準備好了,不如我來照顧少夫人,您先去吃點東西?”劉媽詢問著,目光落在了宋九月的臉上,看著她臉上那不正常的紅暈,又聞到空氣中那散發著的酒氣,她心中頓時了然。
“去休息吧。”
傅梟抱著宋九月上了樓,懷裏的女人輕飄飄的幾乎沒有什麼重量,他抱著她的手臂漸漸收緊,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她那咯人的骨頭,看起來也不是特別瘦,但抱起來的手感太不好了,傅梟的眉緊緊的擰了起來。
宋九月所住的房間在傅梟的對麵,中間隻隔了一個走廊,把宋九月抱回房間之後,傅梟彎腰把她放在了沙發上。
他伸手從白色塑料袋裏拿出了一瓶雲南噴霧對著她手腕上的紅痕噴了上去,在那冰涼的液體碰觸到宋九月皮膚的那一瞬間,她猛地睜開了眼睛,那雙黑色的眸亮的嚇人,直勾勾的盯著傅梟看,看起來很是清醒。
“涼。”她不滿的嘀咕。
“宋九月。”傅梟麵無表情的叫了她的名字:“作為傅太太,若再和別的男人拉扯,我會親手打斷你的腿。”
宋九月點頭如搗蒜,下一秒,她就像是個瘋子一樣撲到了傅梟的懷裏,兩手扯著他的襯衫領子,呲牙咧嘴的說:“你敢打我的腿,我把你打的滿地找牙。”
“唔……你別晃,晃的我都暈了。”
傅梟很難想象一個人醉了以後竟然會有這麼清醒的目光,若不是知道宋九月的性格,他真的會以為宋九月是故意裝醉。
小丫頭騎坐在他身上不停的亂晃,傅梟眸光一閃,聲音驟然冷了下來:“下去。”
“就不下,有本事你打我啊。”宋九月揚起下巴,一副小人得意的模樣,她與他平視著,溫熱的氣息撲灑在傅梟的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酒香,幾乎也要把他熏醉。
氣氛頓時變得有些怪異,傅梟看著宋九月的目光中閃爍著一小簇難以察覺的暗火,就連聲音都沙啞了起來:“宋九月,下去。”
宋九月用力的搖了搖頭,抓在他衣領上的手漸鬆,她有些不舒服的坐在他腿上扭動了一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