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妤緋手顫抖地撫上自己的小腹,鍾醫生的其他話她根本無心去聽,此刻她隻想把這件事告訴周柏帆,告訴他,他們的努力沒有白費。
夏若茗扶著蘇妤緋走出中醫館,不止一遍地囑咐著:“小心。”蘇妤緋笑:“媽,我哪有那麼脆弱。”
“可不能馬虎,子宮壁那麼薄,好不容易懷上了,可不能掉以輕心。”
“媽。”蘇妤緋一臉疑雲地看著夏若茗,“您知道?”
夏若茗見自己說漏了嘴,索性也不瞞著了,說:“我知道,早就知道了,也是我告訴周三的,你不會怪我吧?”
蘇妤緋搖搖頭:“為什麼要怪你?我要謝謝你。”妤緋笑,周柏帆接到母親的電話,匆匆忙忙趕回家,一進門問:“去醫院了嗎?”
蘇妤緋坐在沙發上,夏若茗不讓她動,她剛起身,夏若茗急的從廚房走出來:“趕緊坐下來,別起來。”妤緋無奈隻能重新坐下,周柏帆問:“我們去醫院,養胎。”
“不用這麼麻煩。”妤緋說,周柏帆不依:“頭三個月一定得去醫院,這件事聽我的。”
“對,聽柏帆的。”夏若茗加入周柏帆的陣營,她舉雙手同意,蘇妤緋無奈,第二天,他們便去了醫院,辦了住院手續,產科主任說:“既然有既往史,就先住院。”
“謝謝主任。”
“不用客氣。”產科主任笑道,“你這小子,平時為人高調,結婚倒是挺低調的。”
“那妤緋就拜托主任照顧了。”
“好。”
懷胎十月,生產那天,周柏帆蹲在蘇妤緋身邊,緊緊握著她的手,鼓勵打氣,恨不得自己能為她受這苦。
“啊!”蘇妤緋痛得滿頭大汗,終於一聲嬰兒啼哭,蘇妤緋懸著的心落下了,周柏帆沒有急著季看孩子,而是幫蘇妤緋擦去汗水,心疼地說:“辛苦了。”
蘇妤緋將周柏帆推過去說:“看看孩子。”周柏帆將孩子抱到蘇妤緋身邊說:“看,是個女兒。”
“女兒。”
妤緋躺在病房裏,孩子就躺在她身邊,夏若茗燉好補湯,遞給周柏帆說:“趕緊喂妤緋吃點。”周柏帆接過湯,一勺一勺地吹著,蘇妤緋一口氣喝完,癡癡地看著小床裏的孩子,她睡得極熟,皮膚白皙,像周柏帆,妤緋看著孩子,百看不厭。
周柏帆起身,對夏若茗抱怨:“好了,我要開始失寵了。”蘇妤緋看了周柏帆一眼,笑得眯上了眼睛:“錯了,多了一個人寵你了。”說完,朝孩子看了一眼,周柏帆笑:“是,女兒是父母的小棉襖。”
蘇妤緋看著周柏帆問:“是不是該取個名字了?”周柏帆思考了一會兒說:“出生的時候是晚上,取名月,算命先生說孩子五行缺木,那加個木字旁,叫潤枂。”
“五行缺木?”蘇妤緋笑出了聲,“你不是唯物主義者嗎?”
“誰叫我取了個唯心主義的老婆呢?”周柏帆跟著笑,蘇妤緋再次問了一句:“你真的去算命?”
“我是去祈福。”周柏帆狡辯,那天孩子一出生,他便拿著孩子的生辰八字找了算命先生,不為別的,隻為孩子一生順利,平安。
蘇妤緋不去爭論周柏帆是去算命還是祈福,她看著小床裏的孩子,輕喚著:“潤枂,潤枂。”
“周潤枂。”周柏帆輕輕觸碰著孩子的臉頰,與妤緋相視一笑,她是他們的月,萬裏挑一,無與倫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