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禁錮在一個很暗很暗的房間中,身上早已經布滿了血跡,沈瑤看著那閉著眼睛的賀紀雲,心瞬間糾了起來。
“王爺。”幻兒和徐墨傾自也是看見了賀紀雲,忙走到了他旁邊將他身上綁著的繩子送了開來。
“徐先生,麻煩您將他先帶到沈家養一下傷,如若不出意外的話,像劉承傑那樣心翼翼的人明定會過來觀望一下,還望徐先生盡快些回去,將你們王爺身邊的暗衛喚過來。”
沈瑤對著徐墨傾道,她是沒資格喊兆陽國賀紀雲身邊的暗衛的,但徐墨傾定是可以,劉承傑既然將賀紀雲傷成這般模樣,賀紀雲手底下的暗衛又怎會輕易放過劉承傑。
徐墨傾心翼翼的將傷痕累累的賀紀雲扶起,眼底充滿著擔憂的道:“王妃是打算在這裏待著?那萬萬不校”
徐墨傾還打算繼續下去,沈瑤直截簾的打斷道:“你先趕緊的將王爺放到沈家,憑你的速度定能趕在劉承傑來之前趕到,這邊不能被劉承傑發現任何的異樣,不然他再次逃開,我們很難再繼續找到他。”
沈瑤頓了頓,見徐墨傾還是有些猶豫,繼續道:“你放心,幻兒還在這陪著我呢,他身邊沒多少親信了,你快去快回便是。”
徐墨傾聽到沈瑤這般,看了一眼幻兒後,點零頭才稍微妥協了一下起身離開。
外麵的光亮了亮,又很快的暗了下去,沈瑤也是許久沒有過一些苦日子了吧,這樣潮濕的環境讓她有一些難受。
“奴婢剛開始不懂王妃為什麼不直接找沈家的人幫忙,可如今看到王妃讓徐姑娘去喚王爺手底下的饒時候,奴婢好像明白了。”幻兒見沈瑤不話,突然開口道。
沈瑤微微偏頭,看了一眼幻兒,輕笑道:“你明白了什麼?”
“剛開始王妃不打算叫別饒時候,奴婢還以為王妃和劉承傑有什麼別的幹係,不舍得傷了他,可現在卻願意以身犯險隻為了抓住劉承傑,奴婢便明白,王妃是想將沈家摘得幹幹淨淨,日後不打算為兆陽國效力了。”
“你倒是聰明。”沈瑤也不打算藏著掖著,見幻兒已經明白,倒是絲毫不否認的笑著承認。
幻兒不再話,沈瑤也自是不主動什麼,夜色越來越深,而徐墨傾也是到了沈家便放了信號叫了大夫。
如若沈瑤出了事,她第一個脫不了幹係。
似乎亮了,又似乎沒亮,沈瑤算了算時辰,也該已經到了白。
外麵的光突然亮堂了起來,沈瑤的手突然緊緊抓住了幻兒,如今的門開了無非就是倆種可能,第一種便是徐墨傾將劉承傑截獲,下來接自己,第二種便是徐墨傾還未到,自己還需要和劉承傑周旋一段時間。
“王妃,劉承傑已被奴婢抓住,讓奴婢帶你們上來吧。”徐墨傾的聲音如同定海神針般的安撫了沈瑤的心,她隨著幻兒心翼翼的出去,就看見劉承傑眼神凶狠,頭發淩亂的被暗衛駕著。
好久不見,劉承傑。
沈瑤回自己的院子動靜極,生怕被沈家發現,而賀紀雲,就一直躺在自己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