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了結束,穆亞是什麼都必須離開了,耐著性子和韓熙恬好歹終於擺脫了對方的魔爪,路過一家花店心念一動下了車,過了幾分鍾再出來的時候手中已經捧了一束玫瑰。
這邊三人也終於飽餐了一頓,幾乎吃到陵裏沒什麼人,還剩下店長以及幾個服務員,其中就有之前接待過的哥哥。木芽和華嚴看著一直喝悶酒的嚴峻,眼裏滿是無奈。“這怎麼送回去啊?”木芽戳了戳把自己喝趴聊嚴峻,有些頭疼,“不是得不在乎嘛,死鴨子嘴硬”。“不知道穆亞的電話啊。”華嚴也覺得有些頭疼,這不是個成年人嗎,做事怎麼沒有考慮到現在這幅樣子。最終,兩人拍了拍圓滾滾的肚子,認命的一人一邊夾著胳肢窩想著把嚴峻給抬起來。
結果卻因為兩邊海拔相差有點兒大,一個沒站穩,嚴峻整個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時遲那時快,一個眼疾手快就看著嚴峻被之前哥哥給接住了。華嚴大喘氣了一口,上前就想道謝,卻被木芽拽住了,疑惑地扭頭看著木芽,就見木芽乖巧地笑著道:“那個,哥哥他喝多了,能不能麻煩你幫忙把他送回去啊,我們兩個根本抬不動,錢的話明我們會送過來的,我們就住在這兒附近。”本來隻是擦拭著桌子,做著收工的活,看到那兩個孩子正架著貌似已經喝醉聊男人,搖搖晃晃地樣子心裏不由自主地就替他們仨捏了把汗,果不其然下一秒那女孩子太矮了,整個人就倒了下去,自己下意識就伸出手接住了,結果就聽到了這麼一番話。
韓炔看了看手中喝得隻會喃喃的人,再看看對麵兩個孩子,最終無奈地點點頭道:“行吧,不過這個錢就算了吧,就當助人為樂了。我這裏忙完了,會把他送回去的。”“恩,那太好了,這個錢就我們付了吧。”著,木芽立馬拉著華嚴就走到了前台結賬,然後就衝著韓炔揮了揮手看口型似乎是“擺脫了,謝謝”,就看著那個姑娘把男生給拽走了。為什麼有一種自己被算計的感覺,韓炔心裏莫名有這種奇怪的念頭,脖子突然傳來一股熱氣,下意識地推開,見那人竟然軟綿綿地就要倒下去了,連忙拉住,心地安置好,想著快點幹完就送回去吧。
出陵鋪華嚴十分疑惑地問道:“你就這樣把嚴峻給扔到那兒了?”從剛才木芽拉著自己不上前就已經很奇怪了,沒想到木芽聽了一臉淡定地:“反正都是成年人還能出什麼事兒,而且咱們倆又送不回去。再了,憑什麼穆亞那死人在外麵吃香喝辣的,嚴峻就這麼慘的喝悶酒,自然是要幹壞事兒去添點堵的。”木芽壞壞地一笑,轉頭對著華嚴,“不許再了,反正這壞事兒已經做了,我就是看不慣穆亞,明明知道性取向還要配合,那關劍鋒是他誰啊,就這麼聽他的話,牽”著,不屑地“潛了一聲。華嚴一下子就不敢再什麼了,這擺明著木芽對穆亞已經是50%的怒火了,自己可不敢再什麼惹惱了她。
回到住處,兩人就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木芽回到房間將門鎖上後,先打開了空調,再是電視,最後走到了衛生間,看著心翼翼脫去衣物裹著繃帶的上半身,頓了幾秒接著解開了肩膀處打得完美的蝴蝶結,一圈一圈地繞開了繃帶,最後腳邊是一地繃帶,木芽卻隻是看著身上的傷痕,從後背蔓延到了胸前,一眼看去仿佛是將身子貫通的傷口。
木芽皺了皺眉,輕輕地將手覆了上去,一聲輕輕的“撕拉”聲,仿佛被燒紅的炭塊觸碰肌膚後發出的烤熟的聲音,肌膚周圍還隱約彌漫著熱氣,十幾秒過後,停下手上的動作,那一處傷痕竟然已經完好無損,一點點疤痕都沒有留下。滿意地露出了一個笑容,木芽接著將手放到了下一處傷痕。
“你,當時直接讓我幫你躲過去不就好了。”“木芽”道。“不可以,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出來的話我會是什麼樣子。”木芽著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這一處的肌膚也已經恢複了,緩緩抬起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怎麼,這幅樣子怎麼了嘛?”右半邊的“木芽”開口問道,“你不是看習慣了嘛,怎麼又是嫌棄我?”“沒有!”左半邊的木芽立馬反駁道,“你明明知道我在想什麼,還這種有的沒的。”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重點不是我能不能接受,是別人能不能接受好嗎。你我突然變成雙人一體,不是上新聞就是被抓走做研究了。”看著自己右半邊臉上活靈活現的斑紋以及右邊的紅色瞳孔,以及右邊紅色且及地的長發,木芽無奈地歎了口氣:“反正也不是不能修複。”認命地低頭一點點治愈自己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