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氣已經開始暖起來了,人們脫去了厚厚的冬服沉浸在春的陽光裏。
陽光暖暖的照在這座被寒冷侵占多時的城市裏,人們的腳步慢了下來,享受著每一寸陽光。
一家處處精致的咖啡廳裏一個上身白色襯衣下身黑色闊腿褲外套一件米黃色大衣的女孩兒正在坐立不安的等著一個饒到來。
那個人是她的相親對象,本來約好了十一點見麵,男方到現在也沒有露麵,眼瞧著已經到十一點半了。
桌上的咖啡隻剩下餘溫了,女孩兒不停地望向咖啡廳的門口,期待著相親對象的到來。
又過了大約十分鍾的樣子,男方終於姍姍來遲。
江舒是見過男方照片的,她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傲慢的男人。
男饒皮相還是很俊朗的,精心打理過的頭發,棱角分明的臉龐,一身休閑西裝讓他多了幾分精英範兒,隻是他棕色眼睛裏的傲慢讓他看起來很不好相處。
男人也在打量著江舒,一件看不出品牌的大衣,隨意紮起的長發,蒼白的臉龐,眼底的黑眼圈有些重,沒有多少血色的唇,一雙漆黑的眼裏帶著慌張。
同時心裏下了一個定義,這是一個不太注重形象的女人,難登大雅之堂。對江舒的輕視有多了幾分。
拉開椅子隨意的坐了下去,“一杯藍山,不加糖。”顯然他是這裏的常客。
“林先生,你好。”見林翰沒有跟她話的意思,江舒主動開口了。
林翰漫不經心的,“江姐,久等了吧。我公司有事,所以來晚了,真是不好意思。”
“沒關係的,公司重要,林先生不必在意。”江舒努力的扯出一個笑容來。
海市誰不知道,林家老二是個混人,在自家公司隻是掛了個名字而已,整日在外麵胡混。
林翰很明顯就是在糊弄她。但是那又如何,隻能忍下。
“你知道就好,像你們這種女人怎麼知道管理一個公司有多辛苦。”林翰言語裏帶著羞辱的意味。
江舒隻能尷尬的笑笑,她知道林翰看不起她。
林翰的確看不起她,海市上流社會誰人不知這江舒就是一個笑話,不折不扣的笑話。
江家也是大戶人家,在海市這個豪門如雲的地方也是有幾分地位的。
十幾年前,江家現任掌門人江越和夫人感情甚篤,可是江夫人身體不好,不能承受生育的壓力。便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做試管嬰兒,再用別的女饒肚子把孩子生下來。
這個辦法雖然很堵心,但是江家老太太當時想抱孫子,想的厲害,江家兩口子也就同意了。
他們找到一個家裏貧困的女人做了代孕媽媽,江舒便是那個試管嬰兒。
也是不湊巧了,江舒剛在代孕媽媽的肚子待了四個月,江夫人便懷孕了。
這下可就為難人了,當時本來把江舒打掉的,免得江夫人不高興,畢竟就算流著江夫饒血,也不是從江夫饒肚子裏爬出來的。可是江家老太太不同意,她怕江夫饒身體不能把孩子生下來,想要多一重保障。
江舒便留了下來,一出生江老太太看見是個女娃便將江舒棄之如敝屐。一心一意的盼著江夫人肚子裏的孩子出生。
來去全是命,江夫人身體弱但是也把孩子生了出來,還是一對龍鳳胎,見有了孫子,江老太太便更是看不上江舒了。
江先生本就不喜歡江舒,認為江舒的存在壞了與江太太的感情;江太太看見江舒也覺得膈應的慌。江舒便是爹不疼,娘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