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低下頭,在二邊聽。略微低下頭在耳邊輕語。待雲玲走出保健室後好一會兒,她心中因機密被校醫發現而產生的緊張情緒也沒有徹底消失,心中的那根緊繃著的弦依舊沒有鬆弛下來。
正當雲玲一邊在過道中向前走,一邊努力地平複自己那顆受驚的心的時候,在她的耳邊突然響起了一聲嬌嗬,
“嘿呀!”
突然間響起的嬌嗬,令雲玲心中那根本來就還未平複的弦猛地繃緊了,口中也不由得叫出了聲來,
“咿呀!誰?”
“嘻嘻,雲玲姐,你可終於醒過來了,之前可嚇壞我了!你現在身體沒有什麼大礙了吧?”
當雲玲出於對自己的保護,手暗握成爪狀,正準備一個急轉身之後,就對身旁那道嬌嗬的源頭發動攻擊時,卻發現那人正不是別人,而是泠鳶。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啊,泠鳶。真是的,嚇我一跳!”
“雲玲姐,你才是真正地嚇人呢!沒事了吧?”
看到那人是泠鳶以後,雲玲才緩緩地將那隻緊握成爪狀的手鬆了開來。
雲玲微側過身來,用剛才準備發動攻擊的那隻手,在泠鳶的頭上輕輕地揉搓了一把,方才看似隨意地將手放了下來。
片刻間,泠鳶那頭柔順的頭發,在雲玲的揉搓之下,隻留下一頭鳥窩般蓬鬆的亂發。
然而,泠鳶卻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頭發被雲玲給揉亂了,依舊是對著雲玲甜甜地一笑,絲毫沒有流露出一點在其他人麵前的冷酷。
而泠鳶的話,也讓雲玲成功地回想到了自己在教室裏吐血昏倒的事情。
似乎在她快睜不開眼睛的時候,雲玲她看到了泠鳶那張倩麗的小臉上眼淚不住地流淌。
在那一刻,雲玲想要用自己的手背替泠鳶擦去臉上的淚水,卻連自己的手都沒有辦法用力抬起來,隻能在心中默默道了一句:抱歉了。
一想到這裏,雲玲心中就升起一陣淡淡的愧疚感,並催使她伸出一隻手將泠鳶擁進了自己的懷裏。
雲玲略微低下頭,在泠鳶耳邊輕語道,
“沒事,抱歉,讓你擔心了,不會有下次啦。”
大概吧?雲玲沒有將後麵的半句話說出來,因為她知道,現在自己才與體內的那顆能量核心融合度才百分之十不到,就已經出現了吐血昏倒這種情況,那麼以後呢?
她不知道。雲玲她不敢對泠鳶許下絕對的承諾,她不想泠鳶為自己再流淚。
兩人稍微相擁溫存了一會兒,便又重新分開了。
“對了,泠鳶。”
“雲玲姐,怎麼了?有事要我幫忙嗎?”
“嗯。”
隻見泠鳶聽到雲玲說有事找她幫忙,臉上的嬉笑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換上的是一副嚴肅的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