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沐淩,現讀於“濰恒普通高中”,17歲,高二級學生。
“走自己的路,不屑別人的話語”是聶沐淩唯一的信條,如今的他,麵對著他人,都是一同漠視,都是因為兩年前的那件事,改變了他對世界的看法,並開始厭惡著世界,以及開始用荊棘來自我保護,冷淡地對待他人……
兩年前……
聶沐淩的母親,被聶沐淩發現了自己與其他男人的不正當行為,而聶沐淩一時間難以置信,但回顧往來自己母親的性格與行為,漸漸接受了這個事實,並開始收集證據。
聶沐淩的父親性格過於老實,過分的老實就是懦弱,在“出軌”事件的一個月後,父親即使已經察覺了,但仍無動於衷,麵對著妻子的變心,父親僅僅隻有每日沉淪在愧疚中,身體日益消瘦,漸漸沒有了血色。
終於,當理所應當的那一幕發生時——離婚協定書,啪地扔在陰沉著臉的父親麵前,父親顫巍巍地喃喃道:“不……我不要……小惠,小惠……”父親開始有些精神失常,而母親則在一旁,冷著眼俯視著消瘦的父親。
最終,聶沐淩的父親沒有在離婚協定書上簽字,而母親也沒說什麼,直到還在上初三備考的聶沐淩接到了警察的電話,才讓他的心真正的冷卻,並從此臉上失去了表情。
“請問你是‘聶諾肖’的親屬嗎?非常抱歉……他,遇到了車禍,不幸……”聶沐淩突然聽不見電話那邊傳來的聲音,一瞬間,整個世界都停滯了,他的眼前都變成了灰暗的景象,而他拿著電話的手,在顫抖著,隨即,他全身都震悚起來,他開始感覺到呼吸困難,臉上變得鐵青起來——
嘭!原本聶沐淩拿著電話的手失去了知覺,電話直接摔在桌上,聶沐淩拖著帶鉛的雙腿,麵無血色地走了出去,走過樓梯,無論遇到認識的同班同學,還是不認識的學生與他打招呼,聶沐淩都沒有停下腳步,甚至連表情也沒變,就這樣,走到了空無一人的家……
葬禮上,母親出現了,但她穿著時尚的洋裝,與葬禮上披著喪服的親人格格不入,她走了過來,在跪在父親靈棺前的聶沐淩旁邊站著,“今天我要和‘蒙卿’結婚了,你……”“滾!”聶沐淩大喊了一聲,打斷了她的話。
兩年來,“前母親”每個月都給聶沐淩寄來生活費,但聶沐淩一絲一毫都沒動到,全部拿去捐給了福利院與其他慈善機構,因此,本該成績優異的聶沐淩隻能上免學雜費的普通學校,生活所需的一切生活費用都是聶沐淩獨自攢起的。
但即使聶沐淩用冷漠對待他人,將自己的內心冰封起來,但他的本質仍沒有改變,便是他無私奉獻,勇於助人的品質。
而在轉折點的今天,迎來了聶沐淩命運的改變——
在早上入班的時候,聶沐淩在書桌發現了一封表麵寫著他的名字和畫著一個心形的信件,聶沐淩躊躇了一下,才塞進口袋,在課間休息的時候,獨自到天台,確定四下無人後才打開了那封信件。
果真,那是一封情書——我喜歡沐淩你很久了,希望你能在午休的時候到走廊外的綠化公園,能讓表達我的心意。
沒有留名,看來是怕被提前拒絕,那麼應該能猜到是在以前高一同班的同學,聶沐淩想著,高一的時候也收到過一封情書,因為寫了名字,於是聶沐淩便在約定時間前便婉拒了對方的愛慕之情。
聶沐淩很注重委婉和小心地回拒別人的好意,但自己真的能不能做到真正地理解對方,站在對方的角度換位思考,聶沐淩還是無法切身體會的。
就這樣,午休到了,而聶沐淩在座位上四周觀望著,看看有沒有女同學離位,而過了半小時,仍不見動靜,唯一一個座位空出來的,就是聶沐淩前麵的那個,坐著的是聶沐淩唯一的知心朋友“薑雪涵”,而她今天因生病請假沒來。“我不走便不出現嗎……”聶沐淩想著,便輕聲站起,走向約定的地點。
正值晚秋,暗黃的落葉鋪撒點綴著由鵝卵石建成的小路,一陣風吹過,便飄然卷起攤在地上的落葉和卷襲走樹上泛黃的枝葉,又隨即猶如落雨般全部墜了下來,一幅絢麗繽紛的景象,而聶沐淩隻有感覺到一幕的蕭條,便無其餘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