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美麻由眼尖的看見那家店麵門口掛著出售的牌子,便指給白濁看。
白濁快步走過去,宮美麻由看沒有理她,就有些鬱悶的鼓了鼓嘴巴,然後就從兜裏掏出一顆丹糖,放進嘴裏,甜甜的感覺讓她一下就笑了,一抬頭看見白濁走的有些遠,便急急忙忙邁動大長腿追上去。
周圍環境不錯,白濁四處大量了下,感覺還可以。地段雖然不算繁華,比較安靜,但依舊可以吸引不少的人流量,而且周圍沒有什麼競爭對手。
白濁給紙上留下的電話號碼打了過去。
“摩西摩西”
有些憔悴的聲音從揚聲器中傳出,聽聲音是個女人。
白濁直接挑明來意:“你好,那個我是看見你的店麵出售信息給你打的。”
“哦,您等一下,我馬上就到。”聽到有人要承包店麵,那人聲音多了絲活力。
“好的。”
白濁掛斷了電話,和宮美麻由就站在這裏等著。等的這段時間內,白濁跟宮美麻由聊著天,聊著聊著就不知道怎麼就聊到宮美麻由的身世了。
“你說那個啊。”
宮美麻由蹲在地上,手掌拄著腦袋,眼神也有些迷離。
“當時我還小,也就六七歲吧”說著像是確定般,宮美麻由又加重語氣說道:“對,就是六七歲,我清清楚楚記得那天還下著雨。”
“麻由,爸爸媽媽們出去辦點事啊,你自己在家要乖乖的啊。”一位衣著樸素但卻有著與之不相符氣勢的美麗夫人微笑著摸摸宮美麻由的腦袋。
那時候宮美麻由還隻是一個粉雕玉琢的小丫頭,她抱緊了懷裏那個有些破舊的兔子人偶,有些害怕的縮縮腦袋。
“嗯”她伴著窗外刺耳的雷鳴聲輕聲回應一句。
“不要害怕呦,要記住你可是堅強的麻由。”那個戴著眼鏡的斯文男人向宮美麻由揮舞著手臂,給她打氣。
“嗯”
還是一如既往的小聲,可宮美麻由臉上明顯堅定許多。
“那爸爸媽媽就走了。麻由,拜拜。”
宮美麻由用她稚嫩的嗓音回道:“拜拜。”
屋外,雨水一直不停的嘩啦嘩啦的落下,半空中不時爆起炫目的亮光,緊隨著就是震天炸響。
宮美麻由看著爸爸媽媽笑著撐起一把傘共同走進那漆黑如墨的夜空。
黑暗就如同一張巨獸的深淵大口,靜靜等待著獵物自動送上門來。
宮美麻由說到這裏就停頓了。
“後來呢?”白濁聽的入迷,情不自禁問了一句。驟然,白濁反應過來,結局…不就是顯而易見嗎?
“死了”宮美麻由平靜說道,“他們出去後就沒有再回來,就死在了那個下雨的夜晚。”
“那個時候…家裏已經沒有食物了,可饑餓感卻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我們。”宮美麻由出神的盯著眼前的地麵,雙目放空,“人類總是說喰種就是沒有思想的牲畜,茹毛飲血,像惡魔般掠奪人類的生命,一切都是喰種的錯誤。”
“可…”宮美麻由站起身,走到白濁麵前,一雙明亮的眼眸直視白濁的眼睛,“你知道我為什麼加入帥哥你的組織嗎?”
白濁不知道宮美麻由怎麼突然問這個,“不知道。”白濁遲疑不決。
宮美麻由一改之前憨憨的形象,現在白濁看她竟然覺得有些光彩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