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見過?(1 / 2)

在人體內運行移動的除了血液還有一種叫氣。

喝了酒的氣叫酒氣。

穆沐打了個酒嗝,酒氣上行,暈得緊。

旋地轉。

等那口氣過聊時候,她在喝淩珥遞過來的白糖水。

穆沐擦了擦嘴角水漬,喘著酒氣疑惑問,“這裏怎麼會有糖水?”

看她舒服點了,涼域把剩下的糖水一口幹掉。

“以備不時隻需,”幫他撩了一縷散亂的發絲,邀功似的,“你看,現在不是用上了嗎?”

這個年紀的男生不應該是跟全德劍一樣沒心沒肺,大大咧咧的嗎?

為什麼他邊邊角角都做得這麼細致入微。

男生應該要活得自在快活,青春恣意。

穆沐帶著酒氣的眼睛在搖曳的火光下氤氳著霧氣。

她筆直地目視他。

有一個答案躍躍破土而出。

她非常想確定那個答案,迫不及待。

問題便脫口而出了,“為什麼帶白糖?”

他先是愣了下,隨即滿不在意地笑了。

“因為你啊!”

理所當然的答案。

似乎這個問題並不值得她如此較勁地詢問。

更不是千金良宵時刻浪費無用的時間,在他們之間糾結探深這樣的話題。

他的笑,輕若三月裏的微風,撫拽著飄飄欲然的柳絮,一股暖流注入心房,悄無聲息,徐徐盎然。

她的似被一團棉花塞得滿滿的,又棉又軟,脹鼓鼓的。

這是她聽過最動聽最走心的情話。

不需要花言巧語,不要技巧,不需要含情脈脈,不需要特定的環境和特意製造。

隻需一個下意識的一個眼神,一個漫不經心的動作,或者一句雲淡風輕的話語。

最值得沉湎的,往往是溢於言表的閑散隨意。

隻有你這麼想,把這件事或者把這個人放在最重的位置,才會在不經意之間流露出你的心思。

不知道他傻還是他傻。

她從來沒在他麵前喝過酒,也沒誰知道她會喝酒。

即使她的酒量確實是差強人意。

想想也跟著傻傻的樂,啼笑皆非。

“你怎麼知道我今就一定會喝酒?”

他臥在她身旁,屈指,無奈地彈了下她腦門。

在穆沐下意識閉眼時,聽他,“不是了嗎?以備不時隻需。”

換言之,你喝與不喝,對我沒有影響性作用。

反正,不管怎樣,我都拿。

他捏捏她的巧鼻子,捏著嗓音,“看來喝了酒的木木,智商堪憂喲!”

看似很寵溺的一個動作,其實當事人並不那麼好受。

穆沐拍開他的爪子,抗議地橫眼瞪他。

這個動作在別的女生做來,可能會凶神惡煞,但用在穆沐的臉上,有種不出的嬌嗔。

奶凶奶凶的,更撩人,更可愛。

那股被他壓下去的熱潮又被她勾出來,而她不撒氣地踢他一腳,這無疑是增柴添火。

調情。

涼域黑眸深邃淬著搖曳火光,內裏卻是化不去的濃墨黑稠。

他閉眼調息,忍了忍。

喑啞的嗓音,帶著肅殺的威壓,“再瞪我信不信我親你。”

寂靜的夜,隻有燒柴火的劈啪聲和風吹樹梢的颯颯聲,衣服和被褥摩擦的聲音尤為明顯。

一種道不明的曖昧,悄然無聲的彌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