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終於醒了!太好了!”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天真活潑的臉,金色的眼眸裏盛滿了欣喜。
我摸著有些疼痛的腦袋,不解的問道:“球球,我這····這怎麼回事?”
“蕭瀟,太好了,你終於醒過來了,你可知道我有多麼的擔心你,人家都哭紅了眼睛了,你怎麼這麼傻啊····”球球紅著眼圈喋喋不休的碎碎念。
我,我怎麼會在這裏,看看周圍的環境,這熟悉的擺設,這裏,這裏不就是楊岸的家麼,我怎麼會到楊岸的家中來?可是我不是明明已經···,真是怪了,我用了神諭,不是應該用神的生命作為代價的麼?可是我為啥還活著,是不是我的神諭用錯了,沒有起到作用,那白楚霖豈不是已經···
“蕭瀟,你是不是睡傻了?傻頭傻腦的想什麼呢?”球球摸了下我的腦門,“腦子沒發燒啊,怎麼看上去怪怪的?”
我急忙拉住球球的手,“球球,我怎麼會到楊岸家來?我明明記得自己用了神諭救白楚霖的,為什麼我還活著?”
“你說神諭?”球球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蕭瀟,你說胡話呢,你怎麼可能用神諭呢?明明是你醉在無憂宮不省人事,我和楊岸才把你搬到這裏來的,”球球揉了揉有些傷痛的胳膊,“我說你是不是該減減肥了,女孩子家家的,這麼重,可累死我了···”
醉在無憂宮不省人事?怎麼可能?難道真的隻是一場夢?那股錐心的疼痛,真實的感覺,怎麼可能是在夢境?楊岸,對了,楊岸,他居然還活著?那白楚霖呢?他是不是已經死了?
我緊緊的抓住球球的手,幾乎要掐出血來,“球球,告訴我,楊岸是不是還活著?白楚霖是不是已經死了?”
“你弄疼我了!”球球叫嚷著掙脫我的手,“楊岸當然還活著啊,難不成你想他早點死啊?至於那狐妖,從神之淵回來之後,他就去了青丘做他的妖王去了,早就跟咱們沒了來往!”
“不!不能!你在騙我!”淚水在眼眶裏打轉,神經仿佛也要崩裂一般,“你先出去,我想靜一靜!”
“好,我走,你就別哭了··”
球球走後,我靜靜的坐在床上,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細細想來,這球球的話怎麼聽都漏洞百出,白曦還沒有死,白楚霖怎麼能坐上妖王的位置?至於楊岸,我親眼看到他消失了,眼下怎麼可能明晃晃的出現在我的麵前?還有最重要的是,我撥開衣服,看到自己的心口位置有一個小的不起眼的傷口,這個傷口明明就是我取心頭血珠留下的痕跡!我絕對用了神諭!若是我用了神諭,怎麼還毫發無損的活著?
我對著不遠處的一個水杯,輕輕一指,“過來!”那水杯先是顫抖了幾下,緩慢的朝我飛了過來,飛了一小段距離,突然不受控製的朝地麵摔去,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怎麼會這樣?我的修行呢,我的靈力怎麼會如此微弱?靈力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衰弱到這種地步,除非我真的動用過神諭,並且那神諭也完成了!
傳說中神具有造物的能力。我心中念力一起,想要把碎成一地的水杯複原,努力了許久,地上的碎片紋絲不動!嗬,我明白了,現在的我已經失去神的能力了,換言之,我已經不是神了,隻是凡人一個!可是這一切為什麼?
屋外後花園。“你真的要這麼做?”楊岸的麵前站著一隻皮毛白如雪、氣質優雅華美的狐狸。
白狐狸輕輕的點點頭,藍色的眼眸有晶瑩的淚水湧出,它無比留戀的朝別墅內看了一眼,然後調轉頭,邁開沉重的步伐,打算離去。
“狐狸,給我站住!”我猛然衝了出來,朝白狐狸大聲叫喊著。
白狐大吃一驚,隨即迅速的拔開四條腿,朝反方向瘋狂的跑去。
“死狐狸,給我站住!”顧不上那麼多了,我脫下腳下的鞋子,狠狠的朝白狐的腦袋砸去,“喂,你是不是青丘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