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臣告退……”
話音落下,楚羽嘉便轉身而走。
楚羽嘉是走了,但此時的姬丹琪如遭雷擊,看著那穿著白袍的身影久久無語……
她想捫心自問,這人說的話,是真的麼?
他為什麼要和自己說這些話?
難道,他對自己有意思?
可他已經成親了,所有人都知道,鄴國楚侯是最疼愛妻子的那個人,兩人成親至今已有八年,可他卻從未與任何一個女人有染。
如果說和他走的最近的女人,恐怕就是南唐那位大將軍蒲成雙了。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兩人之間並沒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非常的清白。
那他為何還會和自己說這些話呢?
這明顯是一個男人要保護一個女人的時候才說的話。
可如果這個男人不喜歡這個女人的話,他為什麼還要說這些話呢?
姬丹琪想不明白。
當然,還有人想不明白。
楚羽嘉固然與姬丹琪站的距離人群很遠,但蒲成雙耳力過人,聽見了兩人的對話。
當楚羽嘉縱馬回到隊伍當中的時候,蒲成雙便悄無聲息的縱馬湊了過來:“我說,你為什麼要和她說那些話,該不會想做駙馬爺的不是陶北笙,而是你楚羽嘉吧?”
“你想多了。”
楚羽嘉眼眸深邃,嘴角高挑,道:“不過我知道你聰明,這其中的緣由究竟如何,不用我說,你慢慢想也能想得明白。”
聞言,蒲成雙有些微怒,道:“哎我說姓楚的,你小子真的不地道啊,我現在就在你對麵,你的想法是什麼,不告訴我就算了,還讓我自己猜?”
“不讓你自己猜,讓人一想就想明白了,那我的謀劃還有意思嗎?”
楚羽嘉嘴角高挑,仰麵哈哈大笑三聲,隨即縱馬便走。
蒲成雙望著這個奔著太陽下山方向走的家夥,思索良久,陡然眼前一亮,道:“姓楚的,你小子果然是壞透了,竟然用這樣的辦法對付西楚……”
此時,楚羽嘉已然停下腳步,轉頭看向蒲成雙,道:“姓蒲的,希望有一日,你我可以坐在長江盡頭飲酒,在那之前,你可別先死了。”
“放心吧姓楚的。”
蒲成雙仰麵笑道:“就算你死了,我也不會死,況且長江盡頭飲酒有何樂趣,不如一起到南海走一遭,如果我在輸給你,我就嫁給你當妾!”
“可別了……”
楚羽嘉也跟著開口道:“在行軍打仗上麵,你這輩子都沒有贏過我的可能……”
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看似像是互相嘲弄,實際上就是他們之間默契的相送聲,以及接下來的戰略安排了。
他們倆也感染了另外兩人。
王丹傾撩開簾帳,對騎馬走在身側的趙寬道:“王兄,此次一別,相見之日怕是遙遙無期,王兄可要多多保重才是。”
“王妹也是一樣。”
趙寬輕輕一笑,朗聲道:“王妹回去之後可要少些操勞政務,現如今也到了女大當嫁的年紀,抓緊時間給自己選個夫君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王丹傾嫣然一笑,放下簾帳。
趙寬盯著放下簾帳的那半隻手,連的笑容漸漸加深……
你有巾幗軍神蒲成雙,我有褸衣兵聖楚羽嘉。
望有一日,你可坐長江南,而我坐長江北。
拉開架勢,真正的對弈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