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甲士冷笑一聲道:“你可知道我是誰?”
“我們可是大將軍的親兵,今夜大將軍遭到刺殺,一旦放走了刺客你擔待得起嗎?”
“但不擔待的起我不敢,但你們深夜闖入官家驛站,可有大王的手諭?”
楚羽嘉環視在場甲士,冷笑道:“還是你們認為,隻需要有大將軍的命令就行了,根本無需大王手諭?”
正常來,搜查官家驛站,就必須要大王手諭,隻是他們在月陵城橫行霸道慣了,很多事情都已經不再遵守規則了。
那甲士冷冷一笑,再次掄刀朝著楚羽嘉的麵門就砍了過去:“老子聽你放屁!”
見此情景,楚羽嘉也不再客氣,單筆抬起一把握住了那甲士的手腕,往身前一扯,一拳砸在了那甲士的額頭上,緊接著一腳踹在了那漢子的胸口上。
那剛剛還在叫囂的甲士,下一秒就被楚羽嘉一腳踹進了一間客房當鄭
楚羽嘉眯縫著眼睛冷冷的注視著那些要提刀上前的甲士們,冷聲道:“老百姓砸鍋賣鐵給你們打造的戰刀,今竟然讓你們用在了如何去砍殺老百姓上,真是諷刺,你們可真是厲害呢。”
因為樓上的混亂,吸引來了在樓下的將領,這將領上來,人群立馬分開。
一名甲士急忙跑到那將領的身前拱手道:“安將軍,這人不讓我們進去搜查,還打傷了我們的兄弟。”
那姓安的將領抬眼望去,一眼便看見了站在走廊正中的楚羽嘉。
楚羽嘉抬頭也看見了對方,嘴角掛上了一抹淡笑:“你就是他們的領軍將領?”
在被楚羽嘉盯上的一瞬間,那將領頓時有種馬上就要窒息的感覺。
他是誰?
他可是楚羽嘉。
那個隻身在二十五萬齊軍陣前挑戰齊軍滿營將領的人。
他是誰?
他可是楚羽嘉。
那個隻帶三千五百騎便殺入了齊國王宮,差點將齊王的腦袋割下來的人。
“你最好過來和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一聽這話,那本身帶著盛氣淩人態度的安將軍,哪裏還盛氣的起來?
“回稟楚將軍,今夜大將軍府來了刺客,我們追蹤刺客到了這裏,便消失了,無法,我等隻能上來搜查。”
“哦?”
楚羽嘉嗬嗬一笑道:“原來是大將軍遭遇刺殺,你們才來這裏搜查的。”
“正是。”
“那你可有大王的手諭?”
“這……”
“有還是沒有?”
“大將軍已經去王庭請了,想必很快就到……”
安將軍也隻能硬著頭皮撒謊了。
吳當國怎麼可能會去王庭請手諭?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等等吧,等到大王的手諭到了,你們在進去。”
楚羽嘉昂了昂首道:“在那之前,還請你們退出去。”
“這……”
安將軍抬起頭看了一眼楚羽嘉而後又低下頭,道:“楚將軍,這恐怕不妥吧,要是刺客真的藏身於此,到時候住在行館驛站中的大人們受到傷害,我們可擔待不起啊。”
“有事自然有我承擔,你們隻管去等著手諭就好。”
楚羽嘉昂首道:“所以,手諭請來之前,還請你們去外麵,因為你們打擾到我休息了。”
麵對楚羽嘉的強勢,那安將軍還能有什麼辦法?
最終他隻能帶人從驛站當中退了出去,看著緊緊關閉的大門,安將軍的臉色陰沉又難看。
一名甲士湊到安將軍近前,心翼翼地問道:“安將軍,我們……我們還查不查了?”
安將軍眉頭緊鎖,瞥了甲士一眼,沒好氣地喝道:“去查別處!”
別看楚羽嘉與吳當國的關係,在明眼人看來,早晚都有一場爭鬥,但現在楚羽嘉正是鄴國紅人,鄴王連日來也都對他誇讚有加。
吳當國也對下屬們過,要與楚羽嘉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才好。
他們也沒有必要因為追查幾個不入流的刺客而得罪楚羽嘉,況且他安將軍雖然如今是在大將軍的帳下,但大將軍的年歲畢竟大了,將來這個大將軍的位置,不準是誰的,他還是想要給自己留個退路。
看著他們撤走,楚羽嘉回到房內,重新關好房門,對等在裏麵已拔出劍準備好了要出去拚命的三人,道:“捉拿你們的追兵已經被我打發走了。”
三人將劍歸鞘,這時候也都長鬆了口氣。
楚羽嘉沉了口氣道:“明日,和我一同去齊國的將士們便會全員到場,你們就跟著他們一起混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