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千亦隻是覺得自己好痛,就像是快要死了一般,讓她無法的動彈,眼淚再一次的滑了下來,如果這可以讓他安靜,讓他不想去殺人,那麼就算是她死了亦無所謂!
就快要天亮了,蘇千亦雙手緊緊的握著拳頭,眼淚送她的眼角溢出,頭也開始暈眩了起來……
而這個時候,尋找過來的溪河恰巧看到正趴在蘇千亦身上吸血的白染清風,臉色大變,猶豫了片刻,立馬從袖中飛射出幾枚銀針。
見白染清風沒有了動靜,溪河才快步的走了過去,看到早已經暈過去的蘇千亦眉頭也是一緊,薄唇緊抿,歎了一口氣。除了血,什麼也無法讓他失去防備,可是如果他醒了知道自己吸得是蘇千亦的血……那可如何是好?
恰在這個時候,追上來的文斯等人也趕了過來,擔憂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兩個人,神色微滯,也不敢多問什麼,隻是把藥箱遞給了溪河垂下了眼。
溪河淡淡的掃了一眼那些實相轉過身的人,再看向了地上的兩個人,眉頭一緊,把白染清風一把帶開,淡定的為蘇千亦整理著衣服。想來蘇千亦一定是以自己誘惑白染清風,想來吸引住他的注意力,但是如果他們真的結合了,蘇千亦必死無疑!
還好這一切沒有進行下去,也算是她的好命吧!溪河的嘴角帶著一絲的冷笑,探了探蘇千亦的脈象,掏出一粒藥丸塞進了蘇千亦的嘴裏麵便沒有再管!
“今晚之事,切記一定要瞞著清風!今晚夫人服用藥後,一直在房內休息!聽到了嗎?”
冷冷的話從溪河的嘴裏麵吐了出來,讓文斯等人皆是一怔,卻立馬明白了什麼,應了一聲。今晚的事情,若是被白染清風知道了,甚至是因為他蘇千亦才這幅樣子,想來一定會十分的痛苦!
反正他也不記得什麼,倒不如瞞著他,而蘇千亦隻不過是失血過多而昏迷罷了!
當蘇千亦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在房間內了,這讓她便是一怔,想要開口喚什麼,卻喉嚨幹啞的不行。
忽然有人推開了房門,便見著語兒正端著一碗湯藥走了進來,瞧著蘇千亦醒了過來,不由得一喜,立馬快步的走到了床榻,放下了藥碗,歡喜的說道:“夫人,你醒啦?我這便去通知溪尊,讓她老人家過來瞧瞧!”
說完便要轉身出去,而蘇千亦也想要開口問什麼,卻不想那小丫頭走得太快,讓她根本來不及喚住,便已經隻看得到語兒的背影了。
其實蘇千亦的心裏麵一直都牽掛著白染清風,隻要一想到他渾身都是鮮血,心裏便是一緊,如今自己已經醒了過來卻不見他,想來應該是受傷太重,所以才沒有來見自己吧?
“咳咳……”蘇千亦輕咳了一聲,撐著身子想要坐起來,卻渾身都沒有力氣,讓她心間便是一顫,想起了白染清風吸血的事情,心裏便是一陣的酸楚。
原來自己愛的人不認識自己會是這種滋味。那麼,自己之前忘記了白染清風的時候,是不是他心裏麵也是這個樣子呢?應該是吧!那時候自己根本就不認識他,已經忘了他。
忽然她又聽到了腳步聲急切的走了過去,她睜開了眼睛便看到溪河已經走到了自己的麵前,麵色很是緊張的看著自己,開口說道:“清風現在腳步慢,正要過來!你記住你是因為肩膀上的傷口發炎,已經昏迷了三天了,根本不知道月圓之夜的事情!如果你不想要他難過,就隱瞞那晚的事情!知道嗎?”
白染清風要過來?自己已經昏迷了三天了?蘇千亦的臉色大變,看著溪河也不知道如何的開口,忽然她想明白了什麼,卻瞟到了溪河身後已經穿戴十分整齊,看起來什麼事情都沒有的白染清風。
蘇千亦看了一眼溪河眨了一下眼,溪河眉頭一擰,聽到外麵的聲音也是明白了,扯出了一抹淡笑,說道:“好在你醒了!那日忘了吩咐你傷口勿要進水,還好沒有出什麼事情,否則清風這小子怕是要怨恨我一輩子了!”
“溪尊這話嚴重了!是清風太過小心了!”白染清風忽然開口說道,心口處的劍上還在扯得生疼,但是他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他不能表現出自己受傷了,那日自己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知道自己一定殺了許多的人,而自己也受了重傷,不過等他清醒後卻聽說蘇千亦的傷口發炎昏迷了,驀然的一驚,不過這樣也好,至少自己還可以偽裝幾日,才能夠瞞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