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做沒看見?那於我,有什麼好處?”端木塵淡淡的笑容掛在臉上,雍容爾雅的緩緩折著襯衫衣袖。
他從有著良好的教育,優渥的環境更是讓他的身上帶著一種貴氣,這樣緩慢淡然的動作,讓人覺得看見了一個貴族公子的氣息。
這話一落,杜諾的眼淚劃過眼角沒入地麵,昏暗的巷子裏,端木塵不必看都能感覺到杜諾此時的絕望。
“好處?哈哈哈哈哈,那簡單,等老子享用完了,回去喝酒,給你的好處,少不了!能用錢解決的,都不是大事,等著!”
“是麼?”
……約莫幾分鍾後,場麵來了個大轉折,端木塵噌亮的皮鞋上沾了些許塵埃,腳下還踩著一個腦袋,另一隻手上還掐著另一個饒脖子。
如誤入民間的貴公子,但眉眼間,卻又帶著一絲嗜血,腳下微微用力,冷笑,“和我比權勢?趙家是麼?以後要在景城除名了。”
“你……你到底是誰!敢碰我,我要你全家不得好……啊!”
那臉上幾乎變形,下顎幾乎要脫臼,疼得他直哀嚎。
手上的人被他甩在地上,像看垃圾一般掃了一眼癱在地上的兩人,將地上的杜諾心的抱起來。
“回去告訴趙家當家的,我叫端木塵,在我的地盤上鬧事,我希望你們有足夠的能力承受後果。”
那兩人臉色慘白,端木塵……
景城端木家孫子輩的獨苗,若司家是景城的商業龍頭,那端木家,就是景城的權勢龍頭,那背景實力,某種程度上,連司家都要讓上三分。
端木塵抱著杜諾,沒有從正門回去,而是折了後門回去上樓。
樓下是酒吧,樓上則是他的住所,將她放下來時,還顫顫發抖。
下意識的蜷縮起來,讓端木塵看了,心底劃過一絲異樣。
拉過披在一旁的外套給她披上,“沒事了。”
杜諾緊緊的拽著外套將自己裹起來,端木塵這才留意到,她的腿上都擦傷了,腳腕也腫了一大塊,看樣子是扭傷了。
起身去將醫藥箱拿來,手剛碰到她的腳,就被踹開。
全然沒有未離開前的爽氣和自信,她在害怕,非常害怕。
整個人往後縮去,試圖離他遠一些。
端木塵將手上的藥酒往她那邊遞了過去,“那要不你自己來?你的傷口擦擅挺嚴重,要消毒上藥,不然發炎就不好處理了。”
她仍然不為所動,周身戒備。
“你若是不處理,那我就動手了。”端木塵再度開口。
那縮成一團的身子又顫了顫,伸出一隻手來,顫顫巍巍的要接過藥酒,但是眼淚隨即又崩潰落下,無聲的顫抖著。
端木塵抓住她的手,將她拉進懷裏,“好了,沒事了,別怕。”
他的話很輕很輕,讓他懷裏的人終於失聲痛哭,“我以為我……我以為……”
她以為自己今晚就要搭在這兒了,幸好他來了,否則,她沒有勇氣想象,之後的事情,那樣她還能麵對接下來的生活嗎?她還活得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