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北走了,司南羌一連一個星期待在好友端木塵的酒吧裏,包廂裏一桌麵的酒,開的沒開的,大瓶的罐的。
“抽完瘋了沒?”端木塵推門進來,司南羌又開始準備新一輪開喝了,一連一個星期了,神都要垮了。
司南羌看著手機上的照片,十六歲的向北北笑得甜美青澀,“去他媽的給她自由。”
罷,手裏的酒瓶哐當就摔到了牆壁上。
端木塵剛想罵兩句,卻看見司南羌眼角濕潤濕潤的,他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抽風。”
隨時這麼,但仍將手上的幾瓶酸奶放桌上,“等會兒喝了,解酒,還有,你都一星期沒回公司沒出去露麵了,外麵都快猜你是不是被綁架了,你可行行好吧,別賴我這兒了,回頭真喝出事兒來,你家老太太不得殺了我。”
司南羌沒有話,垂著頭,手撐著額頭,看不見他的臉。
端木塵又關上了門。
“南牆,南牆哥哥~”腦海裏恍然閃過十六歲向北北的聲音。
司南羌第一次見向北北,是在景大,那一年他大四,他剛從圖書館出來,一個姑娘急急忙忙的往裏衝,一不心,撞到了他麵前。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著急找人。”向北北連連道歉。
恰巧,她找的人,是和他一班的李莉,那段時間,她經常會來學校看李莉,他們總會撞見,久而久之,他就知道了,她叫向北北,在隔壁高中念高一。
知道他名字的時候,她總是喜歡喊他南牆,南牆,後來李莉他比她大了可六歲,哪有喊她莉莉姐,卻喊他名字的,後來她就喊他南牆哥哥。
後來他出國兩年,再見她時,她大一,在景大念大學,他心心念念兩年的姑娘,出落的更漂亮了。
他幾乎是沒有猶豫,重新和她相遇,那一,她開心極了,蹦蹦跳跳的要吃這個吃那個。
在她十八歲生日那,他跟她表白,她答應了,那一年,她初嚐愛情,那一年,他每每見她,二十四歲的他像是不知世事的毛頭子。
“南牆南牆南牆!”她總會這樣喊了他一次又一次,俏皮得很。
可這些,在一年後,就變了,她開始正經的喊他南羌,她不再活潑好動,變得溫順乖巧,也不再會時刻想見他就要他一定要出現。
她開始成熟穩重,不需要他擔心,也不需要依賴他,他再也沒有聽她喊過一句南牆。
母親,“她不適合你,分開你們兩個都自由。”
他知道,母親的不適合,是她的背景和他不相配,可他想的不適合,是她這兩年的轉變,他知道,她累了,非常累。
結婚那,她,“我願意。”
她笑了,雖然很淺,可他感覺到,她是快樂的,他承認,他是想要通過婚姻,擁有她,他以為,這樣,那個最初的向北北會回來的。
可沒有,她更是安靜乖巧了,甚至連笑都極少,他們活成了相敬如賓的樣子,可他不喜歡,因為她不喜歡這樣的,明明不喜歡,卻日日活成了她不喜歡的樣子。
“北北,我好想你……”
司南羌無奈哽咽的嗓音淹沒在這寂靜的包廂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