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煙塵彌漫,摻雜著一股硫磺的特殊氣味。
烏薩斯的炮火不斷轟鳴。
雖然軍警已經在奮力控製局勢,但蓄謀已久的感染者們緊緊抱團,難以擊破。
但已經反應過來的軍警人數正在不斷增多,和國家這種巨型結合體對抗,民間組織完全沒有一點優勢,這次的感染者暴動,和之前的一樣,應該很快就會平息。
保羅·布雷在原地踏步,有些發白的臉色說明著他都緊張,但那有些扭曲的笑容又讓人感到他那壓抑不住的欣喜。
“沃爾珀他人呢!!*烏薩斯粗口*,是不是殺人殺的瘋了,忘記了。”
保羅·布雷低聲罵到,他真的是不想再等一下了。
感染者們都的生活太難了,他無法再容忍家中親人的死去,管理者們都不作為。他已經對著個病態的世界極度失望。
“噠噠噠”
輕快的跑步聲突兀的響起,保羅·布雷的神經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反應開始變得敏銳。
“有人。”
【削金】再度實展,饒是保羅·布雷的體質不錯,也有些疲意,他終究隻是個普通人,被這無奈世界逼迫的感染者。
“殺死他。”
……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意識有些模糊,但耳邊的話語卻如此清楚,穩重的聲音,讓祁言有種安心的感覺。
“這裏,是切城邊境,你們怎麼會在這裏?”
祁言睜開眼睛,看清了聲音的主人:是個怪人,戴著兜帽,看不清麵孔,但根據聲音,是個男人。
“我,不知道。”
“也對,發現你時,你已經昏迷了,不知道是正常的。”男人身穿厚重的黑藍色袍子,摸著下巴說道。
“那個女孩,你認識的吧,是叫克洛斯?”
祁言的瞳孔一縮,雖然沒有關於那女孩的記憶,但那真誠的關心沒有半點虛假,“她怎麼了?”
“她走了。”
男人慢慢說到。
“走了?”祁言難以接受。
“對,走了。說是去找哥哥了,她好像認識我,對我很放心,你知道是為什麼嗎?”男人一直平靜的語調有了起伏。
“我不知道。還沒問呢,你是誰?”祁言搖了搖頭,記憶還是很昏亂,他需要冷靜。
“我?你可以叫我·Yan。”
“Yan?是,言?”
祁言的目光有些迷茫。
“對,Yan。”
……
“烏薩斯帝國不容侵犯!將士們,衝鋒!”
為首的熊人族青年高喊一聲,抽出胯間的長刀。目光炯炯,看著遠處的衝天火光。
在保羅·布雷等人的行動下,普通人和感染者之間的大門被打開了,而同時出現的,還有被壓抑了良久的衝突。
短兵相接,炮火連天,戰場從廣場到街道,從城市到巷弄。感染者再強,沒經過嚴格訓練,遇到精英的軍人隻能節節敗退。
“不自量力。”低聲說道,軍官的眼神滿是嘲諷。
“感染者這種低級生物,怎麼可能和偉大的烏薩斯帝國相抗衡。”
“踏踏踏。”
“報告!西南方向,西北方向已清理完畢,東北,東南已經掃蕩,隻剩下北方,南方有部分殘黨。”
傳話兵立定站穩,說道。
“不足為懼。下令,活捉賊首,我倒要看看,他有何目的。”
……
“我要走了,這裏的衝突要被解決了。”男子看了看遠處,說道。
“我,想跟著你。”祁言想了想,說。
“哦,為什麼?”
“因為我暫時沒找到存在的意義,你,一定知道為什麼而存在。”
“……”
男人有些意外。“嗯,那行吧,但,我也沒找到呢。”。
“沒找到?還是完成了?”
“不,是無力去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