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醒醒,姑娘...“
蘇麥隻聽得耳邊有個人喊她姑娘,一聲聲的,雖語調輕緩,可總歸是擾了她睡覺。
蘇麥有那麼點兒起床氣,家裏兩個哥哥,隻她一個女兒,從父母將她嬌嬌柔柔的養著,也就成了她的性子。雖不至於暴躁吼叫,睜開眼的時候也是有那麼幾分惱怒的,正想問問是誰那麼一大早的將她喊醒,抬頭見了眼前的一幅場景,卻是怔了怔。
看著麵前猶在落牆皮的屋子,蘇麥轉頭快速將屋子環視一圈,屋子裏除了身下的這張床,再是一張桌子,上麵放著些碎木塊,並一個巧精致的撥浪鼓,角落裏還有個臉盆架子,其他再無什麼。
“這茅草屋著實破舊,隻是不知道我怎麼會在這裏呢”昨晚上蘇麥看了本農家田園文後,因看的女主脾氣實在不對胃口,便早早睡了,睡醒後便在此處。
“我這是穿越了?”還沒百分百確認,蘇麥卻也是有幾分相信的,畢竟這地方的破舊程度在現代基本已經尋不著了,就是在農村,也都是窗明幾淨的,處處都是新農村的景致。像這樣的地方,不是她穿越了,她還真想不出什麼其他理由了。畢竟,加上她一夜瞬移,若是穿越便合理多了。
“姑娘,你終於醒了!”蘇麥正待思索思索出現在簇的緣由,就聽得耳邊傳來一道欣喜的聲音,似流水擊石,清明婉揚,又似清泉入口,清冽喜人。
蘇麥循聲望了過去,心裏一喜,“這男子長得倒是好看,眉眼溫潤,唇角帶了三分笑意,身形也是高大頎長呢!”因得父母崇尚國學,蘇麥幼時家中也請了國學老師,教導他們兄妹三人禮儀與經典,因此蘇麥話也是帶著幾分“文縐縐”。
“嗯,這裏是?”蘇麥還沒思索明白這裏是哪裏,便直接問出了口。
“這是我家”顧成放下剛熬好的粥,轉身繼續道“今晨未亮時我上山打柴,見你昏睡在山溝裏,叫你也叫不醒,擔心你一個姑娘家的不安全,就把你給帶回來了”
顧成邊邊遞了條帕子過來,“姑娘,你喚我顧成就行,你先擦把臉起來吃點東西”完顧成轉過頭對著門外。
“這姑娘怎麼這般不注意自己的儀容,衣服都有些散開了,該是整理整理”,顧成心裏這樣嘀咕著,麵上自是不會顯露半分。他是個心思清明的,眼前女子明顯對環境還有些不適應,且與他也是初相識,都未曾上幾句話,也不好意思直接給人家理理衣襟。
心裏想著這些,顧成難免有些氣躁,一抹紅暈瞧瞧爬上了顧成的耳朵根兒。蘇麥順手接過帕子,見帕子雖顯布料粗糙,卻很是幹淨,趕緊擦了擦臉,用過後想遞還給顧成,手將將伸出去,還沒遞到人家手裏呢,不經意瞥見了顧成紅紅的耳朵根兒,一時還沒反應過來他有什麼好羞澀的。
“可能是覺得我這用過的帕子給他有些不妥吧”,這樣想著蘇麥伸手掀被,準備下床自己將帕子掛到臉盆架子上,一低頭才發現自己衣襟有些開了,漏零兒鎖骨。
其實這在蘇麥看來沒什麼,不值得講究,轉念一想,眼前這個可是古人,思想還是比較保守的,怕是在他看來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有些“輕浮”呢。